你們平常乾的那些事兒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是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
現在誰都不要有僥幸心理,老老實實的,實話實說才是唯一的出路。
保衛處那邊查特務的手段你們也聽說過,你們有能耐瞞過去嗎?
老孫,給他們每人發放紙和筆,都把自己乾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的寫出來。
我醜話說到前麵,不要有所隱瞞,我是什麼樣的性格你們也知道。
能幫忙的我不會含糊,但是誰要是隱瞞被查出來讓我們後勤處的工作陷入被動,那我保證誰都保不住你。”
李懷德說完就走了,他也是抽空過來給大家透個口風,想要保護一部分下屬。
最主要的是他要掌握後勤處的實際情況,防止事到臨頭他啥都不知道,白白給這幫下屬背了黑鍋。
傻柱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好接過紙和筆,隻是誰都沒有動手寫。
誰知道李懷德是不是欲擒故縱,忽悠他們寫完之後立馬讓保衛科的人把他們拿下。
傻柱倒是無所謂,占公家便宜的事兒他確實乾過,就上次賣臨時工名額那一次。
不過那次的事情李懷德也知道,本來就是李懷德給他們的補償,屬於默許的潛規則。
傻柱想了一下就開始寫了起來,包括自己得到多少名額,賣給了誰,每個名額賣了多少錢等。
寫完之後傻柱就把紙交給了孫副處長,然後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孫副處長拿起紙看了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然後又有些懷疑的朝著傻柱看了過來。
傻柱笑了笑:“就這麼多了,都寫完了。”
聞言孫副處長點了點頭,把紙扣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其他人一看傻柱帶頭寫了,於是都開始寫了起來。
隻是他們有的人冥思苦想,裝作一副從沒有犯過錯的樣子,好半天才寫下幾個字。
也有幾個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會兒功夫就寫了滿滿一頁紙。
還有的一邊寫一邊皺著眉頭思索,仿佛在想著哪些該寫哪些不該寫。
過了個把小時,李懷德又來了。
“都寫完了沒有?”
“還有幾個正在寫。”
“都彆墨跡了,你們那點事兒真以為能瞞得住彆人?
彆逼我把你們分開分彆寫舉報信。”
那幾個人聞言嚇了一跳,手上加快了速度,十幾分鐘就寫完了。
李懷德把所有的材料拿過來坐在辦公桌後麵一份一份的看了起來。
有的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放一邊了,有的則是看了好久,眉頭皺得很緊,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好一會兒李懷德才把所有的材料看完,然後他掃了眾人一眼:
“還有沒有人要補充的?”
大家都搖頭說沒了。
李懷德這才把那些材料裝進自己的公文包裡,站起身來就走了出去。
這可把那幫乾部給整不會了,這是要乾啥,不會把這些材料送保衛科吧。
有幾個人麵露苦澀,坐在那裡唉聲歎氣,傻柱一看就知道他們平常沒少拿,估計不少都是李懷德不知道的。
這次過後,就算是李懷德出麵保了他們,以後估計也要被邊緣化了。
李懷德這人大家都了解,他也拿,也很大方,允許。
傻柱則是坐在旁邊考慮這事兒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會不會因為監管不到位被牽連受處分。
哎,沒當官的時候想當官,這當了官就再也當不了平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