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餘竹輕輕搖頭。
“我跟他商量一下。”
醫生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選擇兩人還要商量,但他也尊重兩人的意願,隻能無奈地囑咐了一句。
“要儘快,不然拖下去對病人身體不好。”
“我先去給你們安排藥劑,如果需要的話流程上會更快些。”
易餘竹點了點頭。
“麻煩您了。”
送走了醫生,易餘竹重新回到了病房裡。
清俊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微微蹙著眉。
腺體的紊亂讓他身體的機能受到了影響,額頭有些發熱。
oral和pioneer兩隊的人太多,這裡也沒必要有太多人守著。
易餘竹嫌他們鬨騰,乾脆把他們都趕走,自己留下來陪護。
溫初宜去派出所盯著流程,處理事務。
oral其他人去酒店休息,明日再過來看看情況。
空蕩蕩的單人病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往日裡張牙舞爪的小狐狸窩在病床裡蔫了吧唧,乖了幾分,卻也讓人更心疼了幾分。
姚狐見他回來,輕聲問他,“醫生怎麼說?”
易餘竹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兩種辦法。”
“第一種,針劑治療,疼,對身體不好,可能會有副作用。”
姚狐揮了揮手,直接pass。
“第二種呢?”
易餘竹目光幽幽地跟他對視了一眼。
“找個Alpha,臨時標記。”
姚狐:“???”
他倚在床頭懵了一會兒,終於理解了易餘竹話裡的意思。
“找個Alpha,臨時,標記?”
易餘竹瞥了他一眼,沒吭聲,算是肯定了他的疑問。
姚狐抿了抿唇,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頸後麵的腺體,難受得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腺體跟腫了一樣,又燙又疼,幾乎讓他難以忍受,碰一下更是讓人渾身都不得勁兒。
這要是再紮上一針,他真的就廢了。
姚狐當機立斷,“我選第二種。”
易餘竹的眼神更沉了。
他緩緩垂眸,讓人看不清自己眼裡的情緒。
滿心的嫉妒和占有欲扭曲了情緒。
易餘竹極力壓製自己內心的難受和不適去平靜地麵對姚狐,卻還是有些做不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好。”
誰也不知道,他說出這一個字需要割舍多少東西。
易餘竹的愛很偏執,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個人,不會改變,也不可能改變。
他想讓姚狐好好的。
可是,一想到一個陌生的Alpha能夠和姚狐那麼親近,甚至是占有他,自己就難受得想要彎腰,嫉妒得難以名狀。
“你去哪兒?”
姚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易餘竹頭也沒回,“你不是找你的Alpha臨時標記麼?”
“我留在這裡不太好。”
姚狐:“……”
事到如今,他總算知道易餘竹今天晚上到底在氣什麼了。
自己這次真的是丟了西瓜還丟了芝麻,惹得對象不開心還害自己受了傷。
見易餘竹開門要出去,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
“可是,你一走,我上哪兒找我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