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到位麼?”
紅姐瞄了他一眼,“放心吧你,摔不著你的寶貝刺客。”
易餘竹一頓,“不是我的。”
說完這句,他又覺得哪裡不太對,連忙補充。
“也不是寶貝……”
紅姐:“哦?”
看見紅姐臉上帶著戲謔意味的笑,易餘竹閉嘴了。
反正他解釋了紅姐也不會聽。
屋簷上的黑衣少年依著要求或立或坐,耳邊的碎發被微風吹拂,飄揚在腦後。
少年換了姿勢,支著下巴慵懶地望著遠方,似乎是在思考問題。
驀地,他緩緩低頭,看向了攝像師身邊站著的白衣俊郎。
易餘竹亦有所感,抬眸望去。
那張清俊白皙的臉上滿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張揚又恣意,隻看了一眼,就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姚狐眉眼微彎,輕輕笑了。
……
“再拍一組組合照。”
編劇抬了抬眼鏡,“就按照遊戲裡的克製關係來。”
俠者對刺客,刺客對巫醫,巫醫對蠱師,蠱師對木偶師,木偶師對俠者。
這次倒不需要那邊的客串人員了。
本來南落他們五個還打算跟oral的人約個飯的,但見oral的人很有可能還要拍很久,立馬轉身跑路了。
周末假期就這一天,他們可不想在這裡待一下午。
組合照其實也不難拍,隻是需要他們做出來一些對抗的姿勢之類的。
易餘竹和姚狐的組合照落在了最後。
攝像組的取景地已經從室外轉向了室內,這裡是一個類似於書房的景。
古樸的書架有整整一麵牆那麼大,書架正中間擺著【雲岫古玉】道具,對應遊戲裡的設定。
案台上擺著筆墨紙硯,井然有序,整間書房充斥著墨香和陽光的清新味道。
“不行,這種感覺還是不對。”
紅姐頭疼地歎了口氣,又一次否定了拍攝結果。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們等會兒再繼續。”
在案台前兩相對峙的易餘竹和姚狐也不禁有些蔫了吧唧,神色間都不免露出些許無奈。
他們已經擺了很多姿勢,相互威脅、兩相對峙的應有儘有,但還是沒辦法滿足拍攝要求。
編劇遞給了紅姐一瓶水,拿筆抵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似乎想要從他們身上發現出些許契合又對峙的意味來。
嗯……
到底怎麼才能呈現出她們想要的效果呢?
白衣俠者和黑衣刺客終於有機會湊到了一起。
易餘竹的視線從少年的眼睛順著臉頰遊移到白皙修長的頸子,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好似在品味欣賞什麼。
姚狐注意到易餘竹的眼神,想起了自己青天白日“勾引”狼崽的事跡,咽了咽口水。
他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抬手把要往前逼他後退的青年輕輕往外抵了抵,無辜地歪了歪腦袋。
溫熱白皙的手落在胸膛。
跳動的心臟和灼熱的溫度都被微涼的手心感知得一清二楚。
易餘竹僵住了。
少年微微抬起下頜,似笑非笑地歪著腦袋。
“俠者大人,你這是乾什麼呀?”
他輕輕湊到易餘竹耳邊,“這是要……”
“懲罰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