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雖然刪掉了監控,但是卻沒辦法刪掉所有地方的監控。
沐淮書把場館各個出入口的監控、場館附近商店的監控全都調取過後,大致確認了賈昭來這裡放置oga誘導劑的時間。
除此之外,沐淮書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他們oral原來的那間休息室還留存著oga誘導劑的氣味,有人惡意投放oga誘導劑的證據充足。
剩下的,隻需要帽子叔叔和阿姨去破案。
沐淮書將所有的證據和相關信息打包發給了警察局,眸中掠過一抹陰冷。
如果真的是賈昭,他一定會讓這人……
身,敗,名,裂。
鶴城的夜雨浸透了這座城市。
天空烏黑烏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隻有道路兩邊的霓虹燈散播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很少,空氣中的水汽氤氳了車窗。
周邊路過的一切景色都在車窗上匆匆掠過去,宛若一幅模糊的連環畫。
雨聲滴滴答答,富有節奏感,車內的空間安詳靜謐。
易餘竹垂眸看著肩頭安睡的少年,視線從他微蹙的眉心掃到纖長的睫羽、高挺的鼻梁、櫻紅的唇瓣。
可能是雨天的氣氛有些沉悶,讓人沒什麼實感,易餘竹又一次回想起了姚狐離開後的時光。
兩年,從姚狐銷聲匿跡到他們機場重逢,姚狐離開了他整整784天。
打比賽的時候,他無數次幻想過和姚狐並肩作戰的場景,到最後卻都是他大夢一場、癡心妄想。
易餘竹不止一次感到慶幸。
這個人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冷淡的眸中染上了一抹極致的溫柔,青年垂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少年的腦袋,整顆心臟都被身邊人填充得滿滿當當。
遇見的都是天意,擁有的都是幸運。
……
姚狐迷迷瞪瞪地下了車,跟著打著傘的白洛洛往基地室內走。
他迷茫地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隊長怎麼不下車?”
白洛洛攬著姚狐的肩頭,把他往傘底下撈了撈,“教練好像要跟隊長在車上說些事情,讓我們先回去。”
“隊醫已經在基地等我們了,我們先……”
驀地,姚狐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白洛洛帶著人走上台階,動手收傘,見身邊人不動了,他有些困惑。
“怎麼了?”
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脖頸,幾乎有些驚慌失措。
他低頭慌忙地翻了翻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卻都沒找到那條小狐狸頭的吊墜。
“狐狸你找什麼呢?”
白洛洛突然想起姚狐平日裡常常戴著的那條項鏈,恍然大悟。
平日裡姚狐有多寶貝那條項鏈他們都知道,白洛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難不成落在場館了?”
姚狐抿了抿唇,迅速抬手拿過來白洛洛放在一邊的雨傘,轉身就衝進了雨幕之中。
“狐狸!你去哪兒!”
白洛洛驚呼一聲,剛抬腳追了幾步,視線裡屬於姚狐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天空陰沉沉的,遠處的海怒吼咆哮,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