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就被嗓子裡白酒的味道辣得皺了皺眉。
酒水流過的地方宛如火焰在灼燒,熱氣熏騰上臉頰,不多時,他就忍不住抬手撐著自己的額頭。
頭暈。
易餘竹剛一低頭,姚狐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
他連忙放下自己的果啤去輕撫青年的脊背,溫柔地安撫,“易餘竹,你不會真醉了吧?”
就一小點兒就醉了?
三十毫升那種?
青年緩緩抬眸看他,深邃的眸子裡氤氳著朦朧的霧氣,像極了海邊乾淨的燭火。
清冷和疏離全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有依賴和迷茫的天真。
易餘竹緩慢地眨了眨眼,蹙起眉頭,“……暈。”
“不是吧?我就給他倒了一點兒。”
宋予安哭笑不得,“這家夥怎麼酒量差成這個鬼樣子?”
姚狐也有些好笑,眉眼彎彎的,“算了。”
他站起來把人撈在自己肩頭,讓Alpha的胳膊環繞自己的肩頭用來支撐他身體的重量,“你們先吃,我帶著他回去休息。”
“吃飽了麼?”
宋予安同樣站起來,“我送你們?”
少年腦袋上的狐狸耳朵晃了晃,他沒有轉身,而是揮了揮自己的手機。
“放心,我已經找好車啦。”
好在易餘竹已經付過飯錢了,姚狐隻需要帶著易餘竹上出租車直接走人而已。
車窗外的燈紅酒綠猶如浮光掠影,在窗外一閃而逝,模糊又神秘。
城市裡的霓虹總是那麼誘人,在闊大的世界裡,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兩個人在角落裡安靜地互相依靠著。
姚狐拖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大灰狼回了臥室,把人往床上一甩,叉著腰站在旁邊大喘氣。
他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累死了。”
“長這麼高乾什麼啊,一點兒都不好背。”
少年雖然撅著嘴嘟嘟囔囔的,手上的動作卻細心周到、溫柔至極。
脫鞋,脫外套,倒蜂蜜水,蓋被子……
搞完這一切,姚狐累得都不想說話了。
主要是這人……
太!鬨!騰!了!
誰也不知道,清清冷冷的大灰狼喝醉了之後是這麼個德行!
姚狐冷著臉,“唰”一下收回自己的胳膊。
“彆咬我爪子,你磨牙呢你。”
小狼崽子不講嘴德!
少年矮身將床邊的拖鞋遞到了企圖繼續在他身上磨牙的易餘竹麵前,“我把拖鞋給你拿上來了,你咬吧,彆咬我爪子了。”
易餘竹:“……”
他垂眸看了一會兒自己嘴邊的拖鞋,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嘴,無聲表示拒絕抗議和嫌棄。
姚狐瞄了他一眼,“不磨牙了是吧?那我先走了,你趕緊睡。”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瞪了他一眼。
明天再跟你算賬!
他人還沒邁出去一步,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大力。
Alpha像是捕獵的大灰狼,從背後抓住自己早就已經盯上了的獵物,將其摁在了自己身下,張嘴咬上了獵物的咽喉。
少年睜大了眸子,純澈乾淨的眸光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脖頸上傳來溫軟的濡濕感,癢癢的。
“你……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