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扣扣得一絲不苟,帽子也是板板正正的戴在腦袋上,臉上昨晚新長出來的胡茬子不見了,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味。
她看著他這樣認真的,對待他們的結婚領證事宜,突然,就對和他婚後的生活生出了向往。
“笑什麼呢?像個偷了腥的小貓。”
花如魚從怔愣中回神,淺笑著回:“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一點高興,還有一點期待。”
錦天眉眼飛揚:“高興就對了,這可是咱倆的重要時刻。期待也是應該的,畢竟,我這麼優秀,被你碰住了,不得期待。”
花如魚回答的肯定:“是。”
退了招待所的房間,錦天帶著她直奔軍區供銷社。
花如魚站在供銷社門口,卻不再往裡走,而是停下了腳步,問:“天哥,咱們倆不是要去領證,來這裡乾嘛?”
錦天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買糖啊!結婚不得發喜糖嗎?”
“哦!那進吧!”花如魚說著,就往裡走。
進去後,還沒有等她看仔細點供銷社裡的一切,錦天已經到了櫃台前,對著營業員開始報自己要的東西。
“奶糖兩斤,橘子味的水果糖四斤,紅糖一斤,麥乳精來一罐,母牛奶粉來兩袋,雞蛋糕二斤,牡丹香煙四盒。行,先這些。”錦天一邊說一邊數著錢和票,點完東西,錢票也遞給了售貨員。
售貨員收了錢和票,核對完,對錦天說:“錦團長,數額正確,請稍等。”然後一邊稱裝東西一邊問:“錦團長這是要結婚嗎?”
“是。”錦天點了點頭。
女人說:“小姑娘看著有點瘦,不過,長得真可人。結了婚了,可要多給她吃點好的,補一補。”
錦天難得的解釋了一句:“嗯,多謝嫂子,這些東西就是給她買的。”
售貨員溫和地笑了笑,沒再多說。
雖然她能和他說幾句話,也是有些打怵他的,畢竟這個人站在那裡,不聲不響的就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花如魚也沒管錦天買什麼,她一個櫃台又一個櫃台前,饒有興致的觀看著,看供銷社裡的物品,什麼都是熟悉又新鮮的。
熟悉是這些東西,好多都是上上一世常見的,新鮮是中間隔了前一世二十年。
錦天看著她這樣子,心想,果然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櫃台也能津津有味看上一會兒。
錦天走到她身邊,問:“看上哪個了?天哥給你買。”頗有種霸總要豪擲千萬的架勢。
花如魚一指櫃台角落裡放置的月事帶,“那個,天哥,給買嗎?”
錦天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臉黑的徹底。
花如魚捂著嘴,憋笑的不行,人都前仰後合的。
就在她以為他要掉頭就走時,他遞給她一遝錢和兩張票,說:“自己買。”
花如魚意外的接過,錦天已經離的她幾米遠,又回到了最初的櫃台前。
花如魚接過,意外的是兩張月事帶的票和一遝子錢,也有五十塊。
她心裡更是笑的不行,這位哪裡來的月事帶的票?她覺得一定不是部隊發給他的。
錦天,卻是站在另一頭,熱了整張臉,多少還有些不自然。隻是他小麥色的皮膚,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他在心裡咬牙切齒,小丫頭,你給我等著,等著回家沒人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