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梁開著部隊的四輪車過來時,正好是吃完午飯,準備上工的時間,看到的村民紛紛議論。
“這四輪子不會是去花老三家的吧!”
“看方向應該是。”
“這開著個空車是要乾嘛?”
“一會兒注意些,看車上裝沒裝東西,不就知道了。”
“也是,花老三兩口子多好的人,可惜命不長。”
“哎,就是。花家也是會作妖的,多好的親事,愣是作的和他們家一點關係沒有了。”
“不是吧!你們不知道嗎?花老三可不是花家的兒子,人家的親生父母據說是部隊裡的大官。七七那丫頭昨天都和花家的人斷親了。”
“啥?還有這樣的事情?花家瞞的可真緊!”
“是啊!證實了嗎?”
“黃村長家的說的,還能有假。”
“天哪!這花七七不是要發達了。”
“那是唄!你們看了今早上,牛老爺子去花家鬨那一場沒?”
“聽說了,沒看到,具體啥情況?你細說說。”
“哎,牛老爺子還是那樣牛掰,七十多歲的人了,腰杆溜直,單刀赴會。
一把大半人高的斧頭,一把魯班椅,就那麼大馬金刀地,坐在花家門前叫罵。罵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人敢開門回一句嘴。”
“也是,當年花老三媳婦早產,你們忘了,牛老爺子可是上來二話不說,就揍的花老大躺炕上三個月。
逼得花家不得不把花老三分出來。雖然是淨身出戶,還簽了那個養老協議。
可你們看,人家牛老爺子轉身就出錢出力,給花老三蓋磚瓦房,要是這兩口子不死,咱村裡有幾家能趕上人家的日子。”
“花老三也是能乾,就沒見他閒下來過,就是命不好,死的早了。”
“可不。”
“你們說,花老婆子咋想的?他們合計著賣花七七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牛老爺子了?”
“錢財蒙人眼唄!”
“或許是嫉妒使人瘋狂。花七七那樣的身世,要是哪天人家真正的親人找來,不就一飛衝天了。”
“現在也一飛衝天啊!人家找的可是團長,雖然看著凶了一些,可年輕啊!這麼年輕的團長,以後前途還能差了?”
“就是,咱村也有嫁軍人的,家裡都老牛哄了,可沒有一個是團長的,就前頭那個老秦家,女婿是個排長吧,那都老能吹了。”
“是唄!人哪!真是沒地方看去。”
“大夥都注意些,看那車是不是去花老三家,乾嘛去的?”
“散了,散了,上工去了。”
“你們誰看到了,彆忘了回頭說一聲。”
張棟梁開著四輪子車到了花如魚家,就看到院子裡排排的家具,嶄新錚亮的。
他眼睛瞪的老大,看著錦天,指著家具,問:“團長,這些都拉走嗎?”
“嗯,動手吧!”
“乖乖,團長的老丈人不愧是木匠,這嫂子的嫁妝家具,是從小就做起的嗎?”
張棟梁隨意的吐槽,就聽他們團長回:“是的。”
他的眼睛再次瞪的大大的,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乾嘛呢?快點,磨嘰什麼?一趟拉不走,還得再來一趟呢!”
“誒,好嘞!”
兩個人動作麻利的裝家具上車,還拿來蓋家具的麻袋蓋在邊角,防止磕碰,最後還拿麻繩緊緊地綁好。
“團長,這家具都是好料子,還都是好樣式,邊角還雕著花鳥,這油漆上的也好,怪好看的。怪不得你不要後勤提供的家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