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魚驚呆了,好奇的問:“嫂子,團長的工資可不低,你都是怎麼安排的?想必能攢下不少錢吧!你這麼節儉,郝團長去上班,你有什麼工作嗎?”
花如魚問起這個,菜花嫂子一臉自豪,她說:“我們家老郝在部隊吃,他說在部隊吃,就能騰出更多的時間,為國家做貢獻。
我平時也不乾啥,就喜歡上山,弄些山貨,送到供銷社或者是收購站,還能攢些錢。”
正說著,她忽然一臉羞澀的樣子,說:“還有一點,他說這樣還累不著我,我就做我自己的飯菜就行,一個月三塊二毛錢左右就夠。”
聽到這裡,花如魚頓了一下,憋出一句:“啊——你們家郝團長真體貼你。”
菜花嬸子滿眼放光的說:“是吧!我覺得也是。他一個月給我十塊錢,我還能攢下六塊八毛錢呢!
再加上我賣山貨的錢,少時能攢八九塊錢,多時也能攢下十塊錢呢。”
“嗯?”花如魚震驚,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兩口子?一對奇葩夫妻?
“菜花嫂子,我好像聽到聲音了,可能我們家錦團長回來了,有空再和你學習交流啊!”
菜花嫂子一臉意猶未儘,說:“好,花同誌,和你說話真愉快。歡迎你沒事兒來找我取取經驗。
我也建議你回家把那些家具都賣了,太奢侈了。不好,這不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應該做的事情。”
花如魚一臉為難,“這個恐怕不行,菜花嫂子,不瞞你說,那可都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具有重大的紀念意義。”
這個時代,雖然宣傳著不要迷信,可人們骨子裡,還是很敬畏死者的,菜花嫂子聽她這麼說,一臉震驚。
不知道是震驚花如魚死了父母,還是震驚這些個家具都是花如魚父母留下來。
花如魚可不想再搭理她,知道這鄰居夫妻是個什麼人物,她就迫不及待的回家吃大餐了,錦天可是一定會買些她愛吃的飯菜回來的。
她腳步飛快地出了屋子,站在菜花嫂子家院子就喊:“天哥,你回來啦!”
錦天正從車裡往外拿飯菜,聽到聲音,就看到花如魚從上麵鄰居家出來,像隻歡快的小鳥。
他心想,看來沒受氣,還行。
轉眼間,花如魚到了家門口,錦天也提著兩摞的鋁飯盒,一個布口袋,站在大門口等著她。
“我來開門。”她說著,打開了大門,等錦天進去,又關上大門。
錦天下巴輕點,“怎麼去了對麵?”
花如魚憋著笑,看了一眼對麵鄰居家,說:“一會兒進屋給你講。”
錦天一挑眉梢,痞氣地說:“這是有事兒?”
花如魚小聲問:“嗯哼!也不知道你怎麼挑的房子,都沒打聽鄰居嗎?”
錦天聽她這麼說,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問了,就說這家兩口子從來不吵架,孩子都在老家,我想著清淨,還沒有熊孩子,就,做鄰居也還行。”
“等進屋了,我再和你說這家的奇葩。”花如魚說著,瞪了他一眼,拿著鑰匙開了房門,兩個人進到了屋子裡。
錦天無辜的地抿了抿嘴,感覺要被小媳婦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