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向著錦天走去,到他麵前時,錦天瞄到兩個人都空空如也的手,看向俞正直,問:“俞主任,我的人參拿來了?”
俞正直尷尬的笑了笑,說:“錦團長,出了點意外,人參會晚些時候到。”
錦天聽到他這麼說,看向張棟梁。
張棟梁可不管那個,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從俞正直和他說拿人參到把人扭送到保衛科,他又要求政治部派人協同看守現場的事情。
“他們把我家翻的亂七八糟?”
“還順手牽羊了我家裡的東西?”
“人參就隻找到一根被用過的?”
“俞主任,於副主任可是你的直屬下屬,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眼見著錦天的氣壓一點一滴的變低,他站在他身邊都感覺喘不上氣來。這屍山火海拚殺出來的戰士和他們搞政治,做後勤的,氣勢那是天差地彆。
這一刻,能言善辯的俞主任在錦天強大的威壓下,也沒了辯駁的詞語,他隻乾巴巴的說:“錦天同誌息怒,我來也是為了和你表示一下歉意。並且和你說一聲,一會兒我從醫院回去,就連夜組織人手,成立專案組,調查此次事件,一定還你一個真相。”
錦天冷哼一聲,說:“俞主任,其它先不提,我隻一個要求,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找也好,想其他辦法也好,把我的人參補齊了,這可是我妻子等著續命的救命藥。
她現在昏迷不醒,除了打點葡萄糖維持營養,就靠著人參補充體能呢!反正我話撂下了,你看著辦,恕不奉陪。”
錦天說著,也不管俞正直什麼神情,邁開腳步徑直往病房走去。張棟梁偷瞄一眼臉色鐵青的俞正直,抿著嘴小跑著跟上錦天。
俞正直此時此刻,鞭屍於洪偉的心情都有了,好處他於洪偉拿著,氣他俞正直受著。禍他於洪偉闖的,卻要他俞正直給他擦屁股,收拾爛攤子。
這次,他一定要把他踢出去,讓他回家種紅薯,不然,他就不叫俞正直。
俞正直站在那裡,臉色像調色盤變了又變,直到最後,歸於平靜,什麼也看不出來,他才離開醫院。
張棟梁站在花如魚病房的門口,直到俞正直離開,才去到病床前,看著一動不動的花如魚,問:“團長,嫂子沒事兒吧?”
錦天坐在凳子上,手裡握著花如魚的一隻手,隻感覺她的手比剛才更涼了,都感覺不到什麼溫度。
他語氣低沉地說:“沒事兒,就是這次得昏迷幾天就不知道了。說說情況吧。”
“好,團長。”於是張棟梁把從他收到錦天的命令,到帶人到錦天家裡看守,一直到剛才離開,很是客觀的說了一遍,和剛才在俞正直麵前說的完全兩個版本。
等了一會兒,他又說:“團長,那支筆是你的吧?”
錦天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那是不是我的筆,你不知道?不過,乾的不錯。”
張棟梁又試探著問:“團長,那絲巾?”
“沒事兒,也是你嫂子的,不過可不是我買的,也不是彆人送的。稍後補你半斤肉票,也給老熊半斤。”
“謝團長。老熊要知道你這麼表揚他,尾巴不得翹天上去。”張棟梁一臉憨笑,和在彆人麵前完全兩副樣子。
錦天收起笑,正色道:“行了,現在說正事。我交給你一些任務,務必在天亮前完成,八點前來彙報。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