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老同誌,不知道您有什麼指示?”
牛老爺子“啪”地一下,把斧頭往桌子上一放,桌子被砸地一震,眾人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也沒有什麼指示,就是我剛從醫院來,聽錦天那個晦氣玩意兒的說,我放在我徒孫那裡的人參被你們政治部的人拿走的,現在他的正主來了,拿出來,還給我吧!”
於洪偉後退了兩步,小心地陪著笑臉,“牛老同誌,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隻是去錦天家裡審查,並沒有帶走他家裡麵的東西。”
牛老爺子單手拿起斧頭,就那麼隨意的一甩,就把斧頭甩到了於洪偉的肩膀上,斧刃對著他的脖頸不遠處。
“嘶!”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隻要牛老爺子手腕那麼輕輕一動,屋子裡所有的人都不懷疑,於洪偉會見血。
“所有人都說你們拿了,還有你們兩個政治部的共同犯罪分子關在保衛科呢!有一個身上還搜出了一支人參,你還在這裡跟我狡辯,快去拿,不拿…”
牛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斧頭,遞給他們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他覺得站的不舒服,還抬腳勾了一個凳子過去,坐了下來。
於洪偉更是嚇得大汗淋漓,生怕老爺子一個不小心,把他抹了脖子。
等老爺子坐穩了,他才戰戰兢兢地對著牛老爺子說:“牛老同誌,我是真沒拿你的人參啊!”
“哦!你去外麵問問,有人相信嗎?我數三個數,你不把東西交還給我,也可以,我去告你一個私盜老革命同誌私有貴重物品,不過分吧?
畢竟,我那人參最小的三十年參齡,最高的參齡一百五十年,剩下的可都是七八九十年參齡的,是我攢了一大輩子攢下的。”
於洪偉兩股戰戰,他感覺這牛老同誌的斧頭又逼近了他脖子上幾分,他求饒:“牛老同誌,我是真沒拿啊!請您放下斧頭行嗎?”
“我懂。你們大佬都不親自動手,全是手下代勞。事發了,有人問了,就說自己沒拿,全都是推給手下去頂罪。有時候,手下的人壓根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寶貝,就被活活頂罪了。”
牛老爺子說完,看著躲在角落裡麵的一堆人,滿臉同情,說:“你們馬上就要被頂炮去了,感覺如何?”
聽了牛老爺子的話,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們在軍務處的人來這裡調審查記錄時就察覺到了不妥,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妥。
因為他們隻拿走了審查記錄,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問他們。
他們這裡正忙著,根據錦天家裡的東西,給他羅織罪名,準備下午去抓捕,這兩天忙的昏天黑地,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外界的風向早就變了。
哪裡會知道,錦天還提交了那厚厚的證據到軍務處,正常人都是會申訴到他們這裡才是,他沒有什麼舉動,他們就默認了他自己默認了罪名,辯無可辯。
所有人都是一臉懵茫然不知。
牛老爺子啞然失笑,“搞政治的,你們消息這麼閉塞嗎?要不,我放兩個人出去,你們打聽一下消息?”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點頭。
“想什麼美事呢?我的參呢?沒事兒,轉移了,拿同等的補也可以,隻要和我的參齡一致,品質一樣,也可以。”
他們全都求救的看向於洪偉。
老爺子忽然起身,把斧頭又挪動了一點,於洪偉感覺到了斧刃劃過肌膚的冰涼之感,他想起了多年前的恐懼,失聲尖叫:“我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