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放下飯盒,把花如魚抱到自己懷裡,又拿過飯盒,打開,露出裡麵鮮香的味道。
拿出湯瓷,喂給她一勺雞湯。
見她慢慢地喝了,才問:“怎麼樣?”
“嗯。”花如魚低低地應著。
“這可是人參烏雞湯,下午懷安說你醒了會餓,我特意去的部隊招待所,找他們大廚做的。
做好就放在了醫院的後廚灶上溫著。你多喝點湯,這幾天隻能喝點流食,等你能吃了,我再給你做彆的。”
有一小碗的雞湯,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喂進了花如魚的肚子。
喝了雞湯,過了一會兒,說話也有了些力氣。花如魚說:“天哥,我渾身都疼,還坐不起來,連抬手都費勁兒。”
她試著抬手,沒有抬起來。
錦天抓起她的手,摩挲著,安慰她,“沒事兒,睡一覺,明天再吃點東西,力氣多了,活動活動,疼痛就慢慢消失了,手也能抬起來,最後也能坐起來的。”
她說的疼,是身體基因重組的疼。
他隻以為她是這十多天在床上躺著的緣故,僵硬的疼。
花如魚試探著問:“我睡了很久嗎?”
錦天盯著她的側顏,說:“嗯,很久,都快地老天荒了。我都險些以為你騙我了。”
“嗯…”這話叫她怎麼接?她的確是騙了他,不過,不能承認。
她隻能心虛的說:“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
花如魚裝傻充愣,“你不是說地老天荒了嘛!原來比那還要久嗎?”
“小騙子。你少轉移話題。說,你那藥到底怎麼回事?”
“嗯?天哥,你不找醫生給我看一眼嗎?”
錦天一拍腦門,“光顧著你說餓了的事兒了。這就去。”
他把花如魚放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才出去叫醫生。
盛懷安一臉眼睛還沒有睜開的樣子就跟著他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花如魚,立馬精神。
“小嫂子,感覺怎麼樣?”他一邊詢問著她的情況,一邊做著檢查。
花如魚有氣無力的說著幾個字,“疼,沒力氣。”
檢查完,盛懷安說:“一切正常。恭喜小嫂子,可算醒過來了。我先撤了。”
兩個人聽了他的話,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錦天。
盛懷安出去,屋子裡隻剩下兩個人,錦天打趣,“我這娶個媳婦,真是千難萬難的。
小媳婦終於醒了,來,繼續,說說你的藥。”
花如魚還沒有想好怎麼說,隻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問:“天哥,剛醒,又困了,能睡嗎?”
錦天恨得直磨牙,明知道她這是騙他的,也不願意她受這一點委屈,咬牙切齒道:
“花如魚,看你明天怎麼給我交代。你以為躲過去初一能躲過去十五?”
花如魚一臉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問的小心翼翼,“那,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我剛才看到你好像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花如魚想,小小的色誘一下,要是能讓他不追究也行。
見他不為所動,她接著裝可憐,說:“一定是這些天,我躺在床上,你嫌棄我不洗澡,身上臟兮兮的。”
他脫了鞋,上了床,隔著被子摟著她,無奈的說:“小戲精,不是困了?睡覺。”
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黑夜裡,兩個人交頸而臥,錦天的眼睛卻是晶亮異常,嘴角掛著滿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