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北的事情,在軍區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軍區司令部下達命令,一定要最快的查明事情的真相,特事特辦,並且要嚴辦。
江南北的父母自從和江南北通完電話,就在家裡暗搓搓地計劃著,等劉連娣母女四個人回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賣了蘭花和菊花。
過幾年再接著賣杏花,最好趁著劉連娣這次去了部隊,再懷一個,這樣,不但能填補蘭花和菊花不在家裡的家務,還能過些年接著賣。
他們甚至想,趁著劉連娣還能生,最好多生幾個,不但能多賣幾回,多賣點錢,而且家裡的活也一直有人乾。
等到她生不了了,再把她也賣了,簡直完美。
她的大伯嫂子則想著,等那個小妖精回來了,一定要和那兩個小賤人一起賣了。
省得成天勾著她的爺們的魂在她身上,他那雙眼睛恨不得都粘她身上,而且要賣給有幾個鰥夫的人家,就像小賤人菊花一樣。
大伯哥則想著,小妖精這些年防自己防的緊,隻能喝些湯水,偶爾解解渴,始終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白白荒廢了那塊地。
這次回來,他一定要給她種上密密麻麻的種子,印上他的印記,狠狠地抽打她一頓,讓她知道離開江家村的代價。
讓她看到他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就止不住的顫抖恐懼,就像她恐懼他弟弟江南北一樣,他要做她的天。
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切打算都將成空,就是她們也都要換個地方,參加勞動改造。
江南北被綁在保衛科的審訊室裡,低著頭,一言不發,任憑審訊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就是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因為他知道,他被那麼多人當場抓了現行,無論劉連娣的口供是否自願,他都是跑不了一個強女乾罪或者是搞破鞋的罪名。
兩個罪名在部隊都是作風問題,相當嚴重,尤其是他的兩個女兒還是在他和江嫂子結婚後有的,這就是鐵證,情節更嚴重。
現在就看軍區要輕判還是嚴判,輕判,十五年以上,發配邊界農場,還有一線逃跑到國外的希望。
重判,他就是死路一條。
彆指望著江嫂子的父親、他的老丈人給他求情走關係。
他恨都得恨死他了,不在他的胸口插一刀,再落井下石那都是他的仁慈。
所以,他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部隊,是死是活,都由部隊說了算,任由保衛科的人怎麼審問,都低頭不語。
江嫂子被關在另外一間審訊室,離江南北很遠,任由她喊破了喉嚨,江南北都聽不到。
外麵站崗的人也不理她,由著她在裡麵發瘋發癲,還是紋絲不動。
劉連娣母女四個人住在招待所裡,到時間了,有部隊的人按時給她們送吃的。
時間過去了一天,又有一個小兵送來吃的後,放下東西就離開。
母女四個人看著飯,都沒有吃飯的心思,全都在胡思亂想。
大女兒蘭花有些忐忑不安的問:“娘,爹真的會被判死刑嗎?”
劉連娣遮掩住眼底所有的情緒,說:“我不知道,但是,咱們鎮上的人像他這樣的,有的判了十幾年,有的判了死刑。
你爹,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判?”
蘭花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菊花和杏花眼睛裡麵的失望也顯而易見。
屋子裡出奇的安靜,過了一會兒,杏花眼睛裡帶著希翼的光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