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魚輕拍了兩下手掌,給她鼓掌,諷刺的說:“花紅,你這小學三年級的水平,幾日不見,有進步啊!
都學會用四字成語了,居然能說出求而不得,因怨生恨的話來。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高中畢業生,有畢業證的。他一個初中畢業的知青,我稀罕他什麼?
學曆比我低嗎?文化沒我高嗎?還是他會裝文化人,我不會啊?”
花紅強硬地狡辯著:“你高中畢業又怎麼樣?孟知青雖然沒有上高中,但是他是為了上山下鄉,扶持咱們農村,他的思想是偉大的。
而且,他下鄉後,還不忘初心,一直學習,他隻是沒有高中畢業證,但是他的學識和涵養,隻會比高中生還要高。”
“嗯,你覺得你說的是對的就好。不過,你攔住我,到底要乾嘛?讓開,我要回去睡午覺了。”
花如魚不耐煩的說,說完就要繞開花紅往裡走。
這又站又坐的折騰一上午,也沒有撈著躺下休息一會兒。
這會兒,她是真的有點累了!
哎,這破敗的身體,還需要三年修複,真是有點鬨心。
花紅再次攔住了她,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一臉的得意嬌羞的說:
“我要和孟知青結婚了,特意來通知你一聲。三天後的中午,在知青大院裡擺酒席。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花如魚這次正眼打量起花紅,問:“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你要和孟知青結婚的事情?”
花紅一臉的理所應當,得意道:“不然呢?我知道你愛而不得孟知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女人嘛?還是得身體強壯一些,能生兒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說著,又有意無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眼底的得意揚揚灑灑。
花如魚低垂下眼瞼,順著她的視線掃過花紅的腹部,問:“所以,你這要嫁給孟知青,就迫不及待的來我這裡找存在感?”
花紅聽了花如魚的問話,更得意了,她說:“七七,你也彆灰心,就你這樣的,活著就夠不容易的了,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就彆指望了。”
她說著,還大膽的掃了一眼花如魚身邊的錦天。
然後,她又接著說:“我聽說你前幾天還昏迷不醒十多天,這好不容易醒過來,就更要好好珍惜活著的機會了。
畢竟,這活一天少一天的。這萬一哪一天,你再睡一覺,徹底醒不過來,人生不就匆匆結束了嗎?
你說是不是?”
說完,她自己捂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花如魚聽她這麼說完,非但沒有生氣,還看向身邊的錦天,一臉天真的問:“天哥,她這樣的,算危言聳聽,傳播不實言論嗎?而且還中傷軍嫂,是夠判刑的嗎?”
錦天也很配合,身上威壓全開,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何止,還得遊街,接受思想再教育,然後去農場改造呢?
沒有個三兩年,那是出不來的。”
他一指門口站崗的士兵,說:“現在,我叫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