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裡,值班的同誌問:“錦團長,花同誌,二位是來看昨天押送來的那位花紅同誌的?”
錦天看著對方,說:“是的,不知道我提供給你們的線索,查出什麼結果?”
對方說:“已經經過軍區婦產科的醫生確診過,花紅同誌懷孕一個多月。
在此之前,她沒有和任何人領過結婚證也沒有辦過結婚酒席,目前是未婚先孕狀態。
我們已經準備好材料,今天上午將提交給大林鎮革委會。”
錦天問:“罪名包括傳播不實言論,辱罵軍嫂吧?”
對方說:“那是一定,畢竟咱們就是以這個罪名抓捕羈押她的。在審問過程中發現他未婚先孕的事情。
從而確定她生活作風問題,確定了她的資產階級淫亂思想罪。”
花如魚問:“那我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
“可以,二位請跟我來。”他說著,就帶著兩個人往一個方向走去。
邊走邊搖頭說:“這個人一整晚都是又哭又鬨又罵的,這會兒才消停下來沒一會兒。”
花如魚說:“她就這樣,從小到大被家裡的人慣壞了,而且還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那個保衛科的同誌在心裡歎息,那個花紅哪裡是不聰明,簡直是又笨又傻,完全不聽彆人說什麼,也看不懂一點眼色形勢。
估計家裡人也就是一味地蠻橫無理,不會是什麼聰明的人家就是。
說話間,三個人到了一間禁閉室,那位同誌說:“花紅人就關在這裡麵。”說話間人已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花紅聽到聲音,“嘭”地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叫嚷著:“是不是要放了我?我都說了,我和花如魚是姐妹,就是說話過火了一些,沒有什麼的,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門一開,花紅的聲音就戛然而止,臉色有些不自然。
片刻,她憤怒的盯著花如魚。多年欺負花如魚早成了習慣的她,對於言語辱罵花如魚本就是家常便飯。
這會兒,雖然愣了一下神,等回過神來,就對著她囂張地叫囂著:“花如魚,你有完沒完?
這麼點小事,就動用部隊的人抓我,你現在是真長本事了。
我出去後,一定要到革委會去告你,你憑著軍嫂的身份亂抓我。
我一定讓你上大會,被批鬥,去農場,乾最臟最累的活。”
說著,人就往禁閉室外麵走去,被看守在這裡的士兵強行攔住。
她外強中乾的對守門的士兵喊道:“乾嘛?不是確定了我是無辜的,放我出去的嗎?花如魚本人都來了。”
花如魚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花紅,說:“花紅,你是怎麼天真的認為你會被放了的?況且,你還搞破鞋,就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花紅不服氣的衝她叫嚷著:“你胡說,我和孟知青再有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們是合法的,我們有孩子不是正常嗎?”
關鍵是你們沒辦婚禮,沒有領證,你們先懷孕了,這是不合情理也不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