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默默地想,這是不是惡有惡報?一會兒她要是再看到自己,不知道會怎麼樣?
再想一想,她三十年的農場生涯,那就更爽歪歪。
想著想著,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周舟狐疑地看著她,問:“七七姐,你想什麼呢?怎麼這麼高興,自己在這都能笑的這麼開心?”
花如魚淡淡的笑了笑,說:“沒有什麼,就是在軍區閒的很,來看個批鬥大會,還能遇到你,有點意外的驚喜。”
周舟不解的問:“你在軍區很無聊嗎?離得又不遠,那怎麼沒回村裡?找我玩去啊!”
花如魚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真是一點不無聊,她說:
“倒也不是,就是以前一直上班,這突然不上班了,感覺有些不習慣,才覺得閒的很。”
周舟認同的說:“也是,你之前一直上學,後來又在村裡的小學上班,就沒閒下來過,這冷不丁的,突然閒了,還到了一個新環境,一定得適應一下的。”
突然,她拉著花如魚的手,急切的往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興奮的說:“他們倆下來了,這是要遊街了嗎?”
花如魚任由她拉著自己,看著花紅的方向,淡笑著回:“是的。”
花紅和孟長貴一下主席台,圍觀的群眾更加激烈了,尤其是女人。
“踢她,不要臉的賤貨。”
“就是,就會給我們女人丟臉。”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和男人亂搞。叫爹媽的臉往哪裡擱?”
“擱什麼擱?一家子不要臉,這可是前不久賣孫女那家的孫女,可是其中一個男犯人的親女兒。”
“怪不得呢?一家子的都是男盜女娼。呸!真是不要臉。”
一聲聲叫罵指責,花紅隻低著頭,躲避著攻擊,一聲不吭。
突然,她走過花如魚麵前,周舟低聲對著花如魚說:“七七姐,你看,真的好慘!”
周舟的話正好被花紅聽到,她猛地抬頭,眼神仇視地盯著著花如魚,嘴裡一口合著血的唾沫就朝著花如魚吐來。
她一個微微側頭,躲開了,卻是吐到了花如魚後麵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凶狠的上前,對著花紅就是拳打腳踢,根本不給花紅反抗的機會,一邊打還一邊罵:
“媽的,賤人,惡心死了,還敢吐老子,老子打死你。”
壓著她的乾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等到花紅被打的一動不動,那個乾事才上前製止了那個男人。
說:“行了,打兩下出出氣得了。再打就打死了,你是要負責任的。”
那個男人聽到乾事了話,停止了動作,轉頭對著那個乾事一臉諂媚的說:“我都聽乾事同誌您的。”
完了,抬腳又對著花紅就是一腳。
她麻木的一動不動,眼睛卻是惡毒無比的看著花如魚。
花如魚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花紅,對著她說:
“花紅,你真的好慘啊!都沒有個人樣子了!也不知道到了邊境農場,能活多久?
那邊可是有成群的狼群的,聽說,被狼吃了,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還被判了三十年呢,你能挺到那時候嗎?
就是熬到三十年後,也是馬上五十歲的老太太了。
嘖嘖,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