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嫂子以結婚的名義離開軍區,又偷偷的潛伏回家屬院,然後又伺機潛進錦團長家,刺殺錦團長媳婦花如魚的事情,像一陣風一樣刮過了軍區的每一個角落,就連最偏僻的後勤養豬場的士兵都聽到了消息。
馬主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的最後一絲慶幸也無,隻剩下頹喪和無奈。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他的妻子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後麵跟著崗亭的士兵,他朝士兵擺擺手,士兵敬了一個禮後就離開。
馬嫂子進到辦公室後,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對著馬主任就開始哭訴:
“老馬,你快想想辦法啊!咱們女兒不能坐牢啊!不能去農場的。她要是去了,那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再說,從小到大,咱們女兒都生活在家屬院裡,從來都沒有吃過什麼苦,農場那麼苦的地方,她怎麼受得了啊!”
馬主任揉著疼的突突的太陽穴,壓抑著內心的煩悶和躁鬱,指著一旁的凳子,對著馬嫂子說:
“你先坐下,冷靜冷靜。你這樣盲目的上火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咱們倆先捋捋事情經過,再說其它,好不好?”
馬嫂子憤怒的看著馬主任,怒喝:“馬三木,淑芬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叫我冷靜?我怎麼冷靜,你說,你叫我怎麼冷靜?
淑芬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難道因為她不是兒子,你就不重視,就要不管她嗎?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絕對不可能。”
馬主任聽著馬嫂子的聲聲控訴,隻覺得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得更厲害,更疼了,甚至耳朵都出現了嗡嗡的轟鳴聲。
他揉揉太陽穴,又捏捏眉心,滿是無奈的說:
“我說不管她了嗎?我要是不管她,會找關係給她找婆家,讓她這麼快的嫁出去,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是,她是走了,但是你想過,她那一家子,對我還有對咱們兒子,我們的職業生涯的影響嗎?
彆人又在背後怎麼說咱們嗎?這些我和你抱怨過嗎?我和你提過一個字嗎?
據說錦團長的媳婦傷的很重,還是在心口的位置。咱們現在都不知道人家傷的怎麼樣呢?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一味地在我這裡耍脾氣,就能解決問題嗎?
還是先祈禱錦團長的媳婦,能安然無恙的渡過這次難關再說吧!”
馬嫂子滿臉不屑地輕嗤:“就錦團長那個媳婦,那就是個妥妥的病秧子,有名的瓷娃娃。
就算沒有淑芬,她都不一定活得長呢!她死了,也是她命賤,活該。”
馬主任指著他,一時間氣得不知道怎麼和她溝通,“你!你!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分寸,這是在軍區。”
馬嫂子仍然滿是不在乎的說:“軍區怎麼了?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嗎?”
馬主任再次壓了壓心裡的怒火,咬著牙說:“你要是這麼說,你自己想辦法,想來你想的辦法一定有用,你自己去辦吧。”
馬嫂子聽到馬主任這麼說,一下子蔫嗒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她試探地問:“老馬,那你說這事情要怎麼辦?”
馬主任看她不再那麼急躁,軟和下來,說:“我告訴你,說話要注意分寸。我問你,人家這回要是死了,你想過你女兒嗎?
你女兒淑芬,她得給人家償命,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