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再次複盤兩個人的打鬥情景,得出一個驚人的答案,那就是,她在受傷打暈馬淑芬後,並沒有立馬跑出去求救,還布置了現場。
他被自己這一結論驚得不知道怎麼反應,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
可是,隻有這一個結論,才對屋子裡麵的打鬥痕跡和血液噴濺痕跡吻合。
可是,馬淑芬是怎麼突然倒下去,又暈過去的?
七七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中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馬淑芬能布局潛逃回來,又殺進家裡,就說明她思維清晰,人是清明的。
可醒來後的她,卻是神誌混亂,叫囂不斷。
看上去可不像是裝的,淮安給她把脈,也說人是真的神誌不清的。
板凳打在頭上,真的那麼巧,就能把人打瘋,而不是打傻?
這是不是太巧了,七七在掩藏什麼?
錦天手裡拿著那個凶器板凳,拿在手中,不斷的還原著事件的關鍵過程。
可是,不論他怎麼還原,都得出花如魚先受傷,接著馬淑芬倒地不起,花如魚拿板凳砸人,然後布置現場的情景。
他坐在西屋的炕上,沉思久久,突然就笑了,她又不是這次才有秘密,她一直都有,他也一直有所懷疑,怎麼這次就鑽進牛角尖了呢?
他隻要確定她對他,對他的國家,沒有任何危害和危脅,管她什麼秘密呢!
他護著她,讓她安全無恙,至於秘密,她想告訴他,他就聽著,她不想,他就假裝不知,不就好了,何必糾結呢?
錦天想通了,也不再糾結。
然後,起身,開始打水,收拾屋子,扶正桌椅家具,清理血跡和打鬥痕跡,擦拭家具。
這一忙,就忙到日落西山。
他又開始做晚上的飯菜,做好飯菜,也沒顧得上吃,拿了幾個飯盒,把飯菜裝到裡麵,又拿了四副碗筷。
收拾了住院需要的洗漱用品和常用衣物,才匆忙的回到醫院。
病房門口,錦天問:“怎麼樣?”
張棟梁小聲的回:“回團長,盛醫生過來看了一次,一切安好。沒有來過其他的人。”
錦天把一個網兜遞給他,說:“你和懷安的飯菜,去和他一起吃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張棟梁拎著網兜離開,盛懷安看到飯菜,一打開,就聞出味道,他激動的說:
“這是我天哥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我都很長時間沒吃過了。這次還是托小嫂子的福。”
說完,他頓覺失言,又趕忙說:“要是以小嫂子住院為代價,我寧願不吃他做的飯菜。
這醫院住的,自從兩個人結婚以來,住家裡都沒有住醫院久。
這江南北一家幾口人,簡直就是災星,專門克我哥和小嫂子的,晦氣玩意兒。”
張棟梁跟著感慨:“可不是嗎?瘟災玩意兒。恐怕就是團長從小到大,在醫院的時間加在一起,都沒有和嫂子在一起後的時間多。”
盛懷安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這點你還真說對了,還真就沒有。吃飯吃飯,我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