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您一下?”
“說。”
“就是您知道一個叫華春嬌的女孩子嗎?她和我差不多大。”
錦正南聽到這個名字,蹙眉,問:“怎麼了?怎麼想起問這個人?”
“也沒有什麼,就是最近,她帶著一個叫柳絮的女孩,連續三天來家屬院,找我和錦天,打著親戚的旗號。
可見到我,她都沒有認出我。
我想著,我和錦天,都給家裡寄過我們倆的結婚照片,要是直近親友,她應該看過我們倆的照片,能認出我才對。
可我就站她麵前,她都沒有認出我。
現在錦天又不在,她要是再來,我不知道怎麼對待她和那個叫柳絮的才合適?”
“那個叫華春嬌的,她的爺爺奶奶和你爺爺奶奶是一個大院的,咱們家和她們家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她和錦天更是都快有十年沒有見過麵。
那個叫柳絮的,我更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下次,她們再打著親戚的旗號去找你和錦天,就讓站崗的士兵把她們攆走,不用搭理她。”
“是,我知道了,爸,那你忙,平時要注意身體,我就掛了。”
“好。”
錦正南掛掉花如魚的電話,又給在家的錦爺爺錦奶奶一個電話。
花如魚掛斷電話,交完話費,卻是在家屬院的門口,再次看到華春嬌和柳絮。
她剛想對著站崗的士兵說些什麼,就聽那個叫柳絮的衝著她喊道:“喂!昨天那個女同誌,你等一下。”
花如魚站定,看著柳絮,指著自己,無聲的問,你是在喊我?
柳絮點了一下頭,說:“對,就是你,過來一下。”
花如魚被她頤指氣使的樣子逗笑,懶得搭理這兩個閒貨,轉身就要走。
就聽柳絮衝著她喊道:“喂!你給我站住,我表姐要問你話呢?你還沒過來回答我們,不許走。”
花如魚轉身,看著她們,說:“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瞧你們的穿著,你們應該是這附近村子裡的下鄉知青吧?
怎麼,現在知青都這麼閒的嗎?都可以隨意出來走動,都不用上工的嗎?”
“你—”那個柳絮被華春嬌拉著袖子,到嘴邊的話就那麼咽下去,不甘心的瞪著花如魚。
華春嬌看著花如魚,淺笑著,隻是那笑不達眼底,她說:“這位同誌,我表妹年紀小,不懂事,請你原諒她吧!她也是因為我的事情,所以才著急了些,本意並不壞。”
花如魚慢悠悠地問:“哦,她多大?”
“十八,才剛成年,小孩子脾氣。”華春嬌像是一個包容妹妹的姐姐,耐心的解釋著。
花如魚聽了她的話,煞有介事的說:“那是夠小的。”
然後,她話風一轉,認真的說:“真巧,不過,我也十八,我臘月三十晚上晚子時的生日。
她什麼時候生日?總不會比我還小吧?也是臘月三十晚上晚子時的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