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隻用幾分鐘就把自己洗刷乾淨,出來時,廚房暈染的蒸汽裡,花如魚若隱若現,就像飄渺仙境裡出現的仙女。
錦天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人,近在咫尺卻是遠在天涯。
他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抓不住的感覺,他隻喜歡自己能抓住的實實在在的感覺,他幾個健步,飛奔到花如魚的身後,一把將她攏在懷裡。
花如魚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險些扔出手裡的麵皮。
他摟著她,光裸著上身,水汽還沒有散去,整個人瞬間將花如魚包圍,他低聲詢問:“做什麼吃的呢?”
他的下巴輕抵在她肩膀上,雙手交握在她的小腹部,側頭看著她的臉,這真實溫軟的感覺,才消去他剛才心裡刹那間的恐慌。
花如魚努力讓自己忽略心裡的燥熱和身體觸碰後帶來的異樣感覺,說:
“我平時的食量也小,你回來的還這樣匆忙,隻能做個熱湯麵,再切一盤鹵肉。今天將就著吃,明天再做你愛吃的。”
“你做的我都愛吃。”他故意湊近她的臉,嘴裡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讓她不自覺的紅了臉蛋,向一側躲閃著。
一段時間不見,小媳婦的皮膚似乎變得更加細嫩有光澤,人也更吸引人。
她用胳膊肘輕輕地頂著他的胸,說:“哎呀,起來呀,一會兒麵糊了。
這麵都是現扯的寬麵,扯慢了,先下鍋的麵,就不勁道,也不好吃了。”
他看著她的那張小嘴張張合合,喋喋不休的,覺得心裡被空缺出來的那部分,被填地滿滿的,在外漂泊的心在此刻找到歸宿。
他就喜歡看她因他嬌羞的樣子,胡亂地說:“那就喝糊糊。七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花如魚嗔怒地瞪他一眼,“少扯,誰愛喝糊糊?”
見他還是不鬆手,她腳下一踩,狠狠地踩在他腳上,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攏著她的雙手卻是沒有鬆開,下巴依舊抵在她肩膀上。
錦天笑罵:“狠心的小丫頭,一段時間不見,你就不想和我親近親近嗎?”
花如魚不理他的話頭,嬌嗔:“去把衣服穿好,大冷的天,外麵飄著雪,你卻是光著上半身,也不怕著涼。”
“不怕,我有七七。抱在懷裡可暖和了。”
花如魚見他不鬆手,眼底狡黠一閃而過,說:“好吧,那你今晚喝糊糊吧!野人哥~哥~”
“野人?你說我是野人?”錦天抬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滿是懷疑的問:“很醜嗎?”
花如魚一臉為難的說:“還好吧!也還行!將就著能看,還是很帥的,有一種粗野的美。”
錦天看小姑娘這樣為難自己,搜羅著詞語安慰他,更加不確定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鬆開她,往屋子裡去,說:“行吧,那你多做點,我還是早上吃的飯,現在到家聞到你做飯的香氣,更覺得餓了。”
花如魚瞄他後背一眼,鬆了一口氣,說:“好,做一大盆,一定夠你吃。”
錦天邊往屋子裡走邊自言自語:“真的很醜嗎?不會吧?”
他沒有在出完任務後照過鏡子,也不知道這出任務回來,剛洗完澡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畢竟以前都是洗完澡就補覺,睡精神了,才起來去軍區的理發店理發和刮胡子。
就是那時候,他也沒有照過鏡子,隻要理發師說好了,他就立馬戴上帽子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