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拎著一堆吃的回來時,就看到花如魚一臉興味地看著車廂走廊。他把東西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好奇地問:“七七,看什麼呢?”
花如魚對著他滿臉神秘的小聲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都有什麼好吃的?”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上鋪和錦天的上鋪。
錦天聽完她的話,眉眼帶笑,拿起大茶缸子,又起身,說:“自己看,我去接點熱水,泡杯奶粉,這些就是咱們倆的早餐。”
“行。”花如魚頭也沒抬地回著,眼睛一樣一樣的盯著桌子上的吃食,除了剛才她看到聽到的那些,還有熱乎的糖炒栗子和鹽水花生。
上鋪的中年女人看到錦天買回來的吃食,嫉妒地嘀咕一聲:
“兩個敗家子,有再多的錢,都不夠你們這樣的人敗的。窮裝闊,早晚有一天會變成窮光蛋。”
花如魚沒有聽到她的話,拿起一顆糖炒栗子,一邊放在嘴裡嗦螺著,一邊手裡還拿著一顆栗子剝起來。
各種食物的鮮香味道,刺激的上鋪女人心情更加煩躁。
她滿是憤恨地盯著桌子上的食物和花如魚剝栗子的那雙手,眼睛裡似有火星冒出來。
此時錦天正好回來,看到那個中年女人的神態,他冷冷的看向中年女人,出口的話也似含著冰:
“收起你那嫉妒的嘴臉,我們花自己的錢,買我們喜歡的食物,不偷不搶,少在那裡惡心人。”
中年女人接觸到錦天的目光,害怕的收回目光,錦天這才滿意的坐到花如魚身邊,放下茶缸子,說:
“先吃點包子或者是茶葉蛋,這個栗子等會兒吃完飯了,留著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
花如魚吃完手裡的栗子,一臉嬌俏指著茶葉蛋說:“天哥,我要吃這個。”
錦天滿臉寵溺的說:“行,給你剝皮,等著,先吃個包子。”
“洗手了嗎?”
“洗了洗了,不洗敢給你剝雞蛋皮嗎?”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互相打著眼色,憋著笑。
錦天無聲的說:“調皮!”
花如魚無聲的附和:“就調皮,氣死上麵那個老妖婆!”
正好,此時車廂門口,住在錦天上鋪的中年男人回來,還帶回來這列火車的列車長和乘務員,他指著花如魚上鋪的中年女人說:
“幾位同誌,我說的就是她。我懷疑,她是資本主義派來拐帶咱們社會主義人民的。
你看這兩位同誌,一看夫妻感情就很好,她硬說人家女同誌是生育的機器。不停地貶低這位女同誌,她這是要乾嘛?
我要求查驗這位同誌的身份信息,現在就想知道這位同誌的工作單位,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如實地反映給她的領導。
尤其是她的思想問題,不能讓她再有機會毒害其它的同誌,尤其是女同誌。”
花如魚和錦天被提及,抬頭看去,就看到上鋪男人帶回的列車長和乘務員。
列車長剛想和錦天打聲招呼,就接收到他製止的眼神。
他收回視線,看向上鋪的中年女人,說:“同誌,請問,這位同誌說的話是否屬實,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中年女人爬下床鋪,站在過道裡,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義正辭嚴的說:
“我不認為我說的有什麼問題。
一個女人沒有工作,依附於男人,隻把懷孕生孩子作為全部,甚至是驕傲的事情,沒有自我。
難道這樣是對的嗎?”
列車長說:“那就是說,你承認你說過那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