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眼中閃爍著讚歎與欽佩之色,不禁感慨道:
“果真是大道至簡,藥簡力專,此方此藥,既蘊含了深厚的醫理智慧,又體現了精煉的技藝精髓,確實令人歎為觀止。”
施古微笑著將玉簡遞予郎澤,語重心長地說:“郎澤,你也來細細品讀,深刻體會一番。這玉簡中蘊含的,乃是夔牛老祖在醫理、治法、方藥等方麵的非凡智慧與深厚造詣,定能讓你受益匪淺。”
郎澤雙手接過玉簡,神色莊重,隨即將其輕貼於額前,全神貫注地沉浸於學習之中。
他的臉上表情瞬息萬變,時而眉頭緊鎖,顯露出對其中深奧之處的疑惑與不解;時而又豁然開朗,仿佛領悟到了某種真諦,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時而嘴角微揚,流露出對夔牛老祖醫術精妙之處的會心一笑。
目睹此景,子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
他暗自驚歎,自己這後世,僅僅是隨意提及的一個解毒方子,未曾想竟蘊含著如此深邃的醫道奧秘!?
先才,自己還一度懷疑,這不會是楊歌曜胡掐的方子吧?
而在子闕的識海之中,楊歌曜也尷尬地捂臉對子闕解釋:“畢竟人命關天,我怎麼敢胡掐?不過,自己還真不懂什麼理法方藥,隻是大致按照猜想推測而來的。”
子闕聞言,心中不禁苦笑連連,對著識海中的楊歌曜道:“哦,我的先人,現在連想什麼,都沒什麼秘密可言了!按照猜想推測而來?你還說你那不是胡掐?簡直是拿生命當兒戲!”
“父王!”
正當子闕思緒萬千,與楊歌曜在意識深處進行著無聲的對話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原來是施夢溪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她已經來到屋外,一聲呼喚,瞬間將子闕拉回了現實。
施古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目光柔和地轉向夢溪,關切地詢問道:“現在感覺如何?是否舒服了些?”
夢溪輕輕一笑,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回答道:“嗯,好多了,甚至覺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呢。”
施古聞言,心中稍安,隨即說道:“那就好。我已經命人準備馬車,打算將你們姐妹接回府中,讓你們在那裡安心休養。”
施夢溪聞言,頓時麵露驚訝之色,連忙道:“啊?這怎麼行!子闕大哥醫術如此高超,連砒霜之毒都能化解,我還想在這裡繼續接受他的治療呢。”
此話一出,子闕不禁在內心暗自苦笑:我剛才不還是學長嗎?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大哥?
施古聞言,連忙搖頭反對道:“不行!你還待字閨中,怎麼能待在夫家?哦,不,住在,住在彆人府上養病?”
“哎呀——,我的頭又開始暈了,好暈啊……”
或許是因情緒過於激動?又或許另有隱情?施夢溪突然間以手扶額,身形變得踉蹌不穩,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搖搖欲墜。
她努力地想要站穩,卻終究還是失去了平衡,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傾倒,方向不偏不倚,正對著子闕所站的位置。
子闕見狀,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想要扶住施夢溪,以免這位大小姐摔傷。
但他立即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啊!又趕緊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