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陳生的罪證贓物,本官要帶走給陳生定罪,其餘人最好給我管住你們的嘴巴,要是故意散播謠言,可是要承擔連坐責任的。”
哀看著那滿滿幾箱子的財物,眼神中頓時流露出一絲貪婪,不過被他很好的收斂了起來。
在離開之前,哀還不忘記警告了村民們一句,以免這件事情傳到上麵去。
哀一行人剛出了村子,結果迎麵就碰到了剛返回的陳策一行人。
“站住,你們是乾什麼的?”
鄉間小道本就偏僻狹隘,亭長哀和一眾護衛拉著車架,已經占據了小道大半,要想過去必須得有人讓路。
不過道路兩邊就是田地,前兩天還剛下過雨,十分的泥濘。
作為亭長哀的手下,他們平日裡也沒少為非作歹,讓他們讓路明顯是不可能的。
因此,那個護衛便主動上前攔住了陳策他們。
“你們又是什麼人?趕緊讓路!”
再說陳策這邊,他身邊配備的護衛那是什麼級彆的,區區一個亭卒也敢嗬斥他?
“沒事的,我們讓一下吧。”
眼看著兩人要爆發衝突,陳策忽然出聲攔住了自己的護衛。
畢竟他是個低調的性子,也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情和彆人慪氣,所以主動走進了田地之中,給哀他們讓開了道路。
“哼,也就是你家主子識趣,不然我今天非得給你個教訓。”
那亭卒看到陳策讓開,還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趾高氣昂的罵了一句之後就回去了。
陳策的護衛被氣的鼻孔朝天,要不是有陳策的命令,今天非得廢了這個家夥。
一個小小的亭卒也敢這麼張狂,要是陳策暴露身份,就是這葉縣的縣令也得恭恭敬敬的。
這邊哀自然看到了兩人之間發生的衝突,不過他可不像那些亭卒一樣沒腦子。
這種窮酸地方,忽然出現一輛馬車,就像是一個貧困山區出現了寶馬一樣,馬車的主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哀在這裡為非作歹還能蹦躂這麼久,也多虧了他想的多,所以他剛開始還是很警惕的。
隻是沒想到那個亭卒那麼大膽,居然主動上去嗬斥對方。
沒等他把人叫回來的時候,卻看到對方領頭的已經主動讓開了道路,他這才鬆了口氣。
“先生,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亭長,何須您親自讓路?若是讓君上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怪罪我們。”
田地裡,陳策的護衛看到他身上沾染的泥濘,頓時有些擔心的說了一句。
“沒事的,左右不過讓個路而已,衣服臟了回去洗一下就行,我相信今天是君上來了,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陳策輕笑一聲,趙玄在大多數人的眼裡,還是十分仁慈的。
護衛聽到這裡,也沒再說什麼,就等著哀的車隊過去。
哀也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能乘坐馬車的,身份想來也不簡單,沒敢再故意刁難,連忙催促著車夫離開。
然而,就在車隊行駛到陳策前麵的時候,陳策卻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