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兄長(2 / 2)

聽棲:“??”

聽棲瞬間轉過頭和相允凝對視,譴責道:“壞魚,你到底給不給貓喘息的機會。”

相允凝道:“下次修煉結束,允你摸。”

聽棲:“能不能啃一口?”

“……”

相允凝詭異地沉默片刻,道:“……行。”

聽棲便去了。

然而這次無論聽棲努力吸收了多少靈力,積攢轉化的靈力都不足以讓天生靈骨再亮一分,聽棲修煉到後麵修累了,實在是對相允凝的鮫尾心癢難耐,於是放棄了繼續修煉下去的想法,然後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相允凝的身邊。

相允凝方才在識海之中靜靜感應著他打上的神魂烙印。

那道神魂烙印遠在千裡之外,相允凝算算距離,應當已經出了蓮間域。

此時聽見聽棲修煉結束黏過來的動靜,便也睜開了眼睛。

相允凝的呼吸已

經趨近於平穩,他道:“想怎麼來?”

聽棲眼珠滴溜溜地轉。

相允凝居然不檢查。

當聽棲決定變回貓形啃鮫人尾巴一口的時候,他忽地看見相允凝金色的長發間露出的尖尖耳鰭,眼尾後也隱約顯出了幾l片細小的幽藍鱗片,這才驟然意識到這是相允凝的鮫人形態。

饞貓向來看不得這些,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然而聽棲看見相允凝身上整整齊齊的玄衣時,驀地想起了什麼,說道:“冰冷魚,你都變鮫人形態了,怎麼不把衣服脫掉啊,多難受。”

相允凝說道:“無礙。反正是用來給你啃魚尾的,不必脫。”

聽棲眨了眨眼,不知怎的忽然很想無理取鬨一次:“那你脫一次唄?”

相允凝偏過眼眸,道:“為何?”

聽棲哼道:“當然是我想看啊。你不會不答應吧?”

還未等相允凝說話,聽棲便繼續說道:“你連魚尾都給我看了,肯定可以給我看全身的鮫人形態吧?”

聽棲見過一次,相允凝上半身雖然還是人身,但是身上覆蓋著細密而不規則的鱗片,既好看又能保護隱私,不像他這種貓族,泡靈泉的時候還得留一件裡衣。

總不至於不給貓看吧?

上次都給了!

相允凝默然片刻,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心口,道:“沒有什麼好看的。”

聽棲喪氣道:“好吧。”

這好像還是冰冷魚第一次拒絕自己。

相允凝不願意,他總不能強行把人扒了。

到底是為什麼,他一隻生活在水裡的魚,變回原型下水之後還要穿著人族的衣服啊?

聽棲真的想不明白。

不過這到底也算是相允凝自己的隱私,聽棲先前無理取鬨要求要看已經是不合適了,再在人家不樂意的情況下還要鍥而不舍,那就實在是不禮貌了。

相允凝抬手伸向已經變回橘色小貓的聽棲,簡短道:“上半身就是人形而已,與人族模樣並無二致,不必看。鮫尾……給你啃多幾l口。”

反正都願意讓貓啃了,一口兩口還是幾l口都沒有區彆了。

小貓嗷嗚一聲:“好。”

他身上已經被溫泉水浸透了,如今濕淋淋地黏在身上,索性小貓在水下泡了這麼久,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小橘貓跳到相允凝的手心,麵前的魚尾輕輕破開水麵,舒展著半透明的尾鰭落在小貓的麵前。

小貓動了動粉嫩的鼻尖,小心翼翼地張口咬在了魚尾處的鱗片上。

“……”

什麼都沒有發生。

見不會傷到鮫人之後,小貓便揚起上半身,用前爪抱住魚尾來來回回咬了好幾l口,小尖牙在幽藍的細密鱗片上劃了好幾l下,小貓最後又湊上去舔了一口相允凝的鮫尾,過了個嘴癮之後這才戀戀不舍地鬆爪退了開來。

小橘貓甚至還舔了好幾l下嘴,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鮫尾在被小饞貓舔了一口的時候輕輕顫了一下,隨後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小貓退回了相允凝的掌心之後,冰藍色鮫尾這才安靜無聲地落入了水麵之下。

相允凝呼吸略微有些不穩,頸間的紅意幾l乎漫上臉側,好在他身處朦朧的水霧之中,有著天然的遮擋,不怕被聽棲察覺不對。

聽棲重新變回人形,他好容易終於吃到一次鮫人了,不免頗覺貓生圓滿,開心地湊了過去,攬過相允凝的肩膀抱了他一下,道:“謝謝你!這還是我第一次吃鮫人。()”

相允凝:……?()?[()”

聽棲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麼說實在是頗有歧義,但是啃了兩口那也是吃,聽棲又覺得自己這麼說沒有問題了。

相允凝嗓音喑啞:“累了麼?下次再來?”

聽棲:“好好好好好。”

太好了。

不抓著自己修煉的冰冷魚就是好魚。

“不過……”聽棲疑惑道,“冰冷魚,你嗓子怎麼啞了。”

相允凝心道自己不褪掉衣物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如今看著小棲一臉單純的疑惑,饒是再多旖旎想法也出不了口,相允凝輕輕歎道:“誰知道呢。”

不過是他負重前行罷了。

相允凝變回人形,從靈泉之中站起身,朝著聽棲伸手,道:“變貓。”

聽棲噢了一聲,連忙變回貓形,隨後被相允凝抱進懷裡順手揣走了。

無形的妖力席卷全身,不一會兒就將一人一貓渾身都烘乾了。

小貓感受著自己重新變回乾燥柔軟的毛發,終於徹底舒心了,在相允凝的懷裡用力地抖了抖渾身的毛,直把渾身的毛發抖得蓬鬆不已,這才終於心滿意足了。

相允凝輕輕撫著懷中小貓淩亂的毛發,不用自己順毛的小橘貓徹底解放,舒服地把毛茸茸的下巴搭在相允凝的臂彎上,原地開始呼嚕起來,蓬鬆的尾巴一掃一掃,最後碰到了相允凝的手臂,便無聲而依賴地勾了上去。

相允凝帶著貓回了貓的寢殿裡,把順毛順得快要睡著的小橘貓輕輕放進了柔軟的床榻上,還替小貓蓋好了被子。

小貓本來睡得就不深,這一番動作下來自然清醒了不少。他睜眼看見相允凝要走,咪嗚一聲就撲上去抱住相允凝的手,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說道:“你不留下來嗎?”

直到貓爪抱住相允凝的手,小橘貓這才驟然發覺,相允凝手的溫度不知為何燙了起來,他心裡一驚,下意識問道:“冰冷魚?你怎麼這麼燙?著涼發燒了嗎!”

相允凝身形微微一頓,被小貓抱住的那隻手微微抬起,撓了撓小貓的下巴,輕聲說道:“靈泉溫度太燙,深海魚族體溫大多偏低,泡得燙了,還未緩過來罷了,沒有生病,不必擔心。”

小貓噢了一聲,眨了眨眼,心道也是。

之前有一次他用貝殼項鏈傳送過來時,相允凝恰好在泡靈池,水冷魚也冷,相允凝的體溫確實很低來著。

不過相允凝本身體溫偏低

() ,居然還要為了給自己當定海神針,委屈自己泡熱水?!

小橘貓又感動又愧疚,小聲咪嗚道:“你不要老是委屈你自己,我們下次泡冷水。”

相允凝失笑,道:“不必,不是什麼大事。”

靈泉本來就是冷的,用妖力加熱一下也不是不能泡,鮫人沒有這麼脆弱。

反倒是小貓,小貓的天生靈骨才長回來多久,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去泡個幾l日的冷水,出來就得發燒。

泡什麼冷水,沒門。

小貓嗷嗚一聲,又用貓腦袋悄悄多蹭了一下相允凝的手。

小貓蹭到一半,忽地愣了一下。

誒?

是錯覺嗎?他總覺得相允凝的手好像更燙了。

小貓撤開腦袋,原地思考了一下,隨後又湊過去,試探一般地碰了碰相允凝的手,確定他感受出來的不是幻覺,這才擔憂地說道:“……冰冷魚,你好像越來越燙了,真的沒事嗎?”

相允凝嗓音低啞地嗯了一聲,他麵上半點異樣都不顯,通通都被妖力強行壓製了下去,確保聽棲不會發現任何的異樣。

小貓原地轉了一圈,仰著頭,咪道:“我不放心你……我能不能跟著你。”

“……”

他被心愛的小貓抱著鮫尾又咬又舔,不出意外地提前引發了發/情期,如今忍得本來就難受,然而又不好和小貓透露太多。

隻是如今若是不給一個說得過去的答複,小橘貓肯定無法放心。

相允凝思慮再三,緩緩半跪下來,動了動被貓爪抱住的那隻手,轉而開始揉捏著小橘貓的耳朵,簡短而直白地說道:“我發/情期到了。”

小橘貓:“……!”

聽棲隻知道妖族在成年之後便會每月都會有一次發/情期,也知道發/情期裡大約會有什麼表現,大概需要做些什麼,但是他自己畢竟沒有經曆過,所以起初也沒有把相允凝的症狀表現往這方麵上去想。

聽棲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的處理細節,是必須要找彆的妖族或者伴侶才行,還是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解決。

他在此之前隻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打架的小貓罷了。

小橘貓瞬間便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你走吧,我不跟著你了。”

相允凝不甚明顯地鬆了口氣,摸了摸小貓毛茸茸的腦袋,道:“不要亂跑。”

小橘貓清了清嗓子,眼睛十分有禮貌地隻盯著眼前厚軟的被子,一分一毫都不往相允凝的方向看去,說道:“絕對不,你放心。”

相允凝緩緩嗯了一聲,離開的時候還帶上了寢殿的門。

“……”

小貓原地趴了下來,下巴搭在前爪上,思緒開始蔓延。

冰冷魚也是千年老妖了,對付這種東西肯定很熟練。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妖的發/情期究竟是不是必須彆人幫助的啊?

反正他見過的一些奔放的妖族在發/情期到

來之時會在露天營地上行魚水之歡(),他們都是有伴侶的。

……所以?(),冰冷魚有沒有啊?

相允凝本身修為就深不可測,又是蓮間域主,那張俊美的麵容在聽棲見過的臉裡麵絕對排第一,脾氣又好得不可思議,又尊重人又寵溺人,聽棲實在是想不到相允凝沒有伴侶的理由。

但是自己黏著相允凝這麼多天,從來沒有見到過相允凝同誰親密過,包括他的兩個護法,都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反倒是林楓姐姐和姬無笙姐姐看起來親密得過分。

聽棲一想到相允凝可能會有伴侶這件事情,心裡便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說不上不高興,但也說不上高興就是了。

向來貪睡的小貓第一次輾轉反側睡不著,腦子裡麵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床榻上生無可戀地蜷成貓團滾了半夜。

最後,小橘貓終於胡思亂想把自己想累了,側著身體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這個夢做得聽棲並不安穩。

他好像夢見過相允凝神色冷峻的模樣,但是細看之下,能夠看見他眼神微微迷離,胸膛微微起伏著,還能夠聽見稍顯混亂無序的呼吸聲。

相允凝身上還是今日泡靈泉的那一身,衣冠齊整,濕透的衣物貼在身上,側躺的時候能看見線條流暢的臀部,再往上是貼身的黑金腰封,將那段流暢的腰身勾勒得完美無比。

相允凝似乎看見了他,他像是野獸看見心儀的獵物一般,眼神瞬間不一樣了。

夢裡的聽棲好像是人形……也不確定,相允凝一隻手就把他拎起來抱進了懷裡。

聽棲眼前毛茸茸的貓爪隔著幾l層濕透的衣裳踩在相允凝的胸膛上,下一刻相允凝掌心裡攥著的就變成了人手。

相允凝攥著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一層一層撥開。

聽棲哪裡見過這種場麵,若是放在現實世界裡,聽棲這個時候準得嚇得原地閉眼,亦或是當場逃開。

然而如今,他在他自己光怪陸離的夢裡,他看見自己僵硬著身體,隻能任由相允凝引導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見相允凝低低笑了一下,手心之下的溫熱胸膛微微震顫起來。

聽棲和相允凝的距離不知何時已經近到鼻尖幾l乎抵著鼻尖,聽棲聽見他嗓音低啞地詢問道:“我發/情期到了……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不必你做什麼,隻需要……”

聽棲渾身莫名發燙,他被按在相允凝的身上,感受到側臉被人輕輕吻了一下。

聽棲瞬間僵硬無比。

這個在聽棲認知裡,代表著善意愛意的親吻,放在如今這個腦漿逐漸滾燙燒開的氛圍裡,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即使聽棲自覺再怎麼笨蛋,他都能夠察覺得出相允凝為其賦予的意義。

與從前小貓興衝衝地湊上去給冰冷魚的親吻,完完全全不一樣。

有什麼冰涼滑膩的東西纏上了聽棲的腰,他僵硬地低下頭一看,發現居然是相

() 允凝的鮫尾。

那條修長幽藍的鮫尾輕輕卷著聽棲的腰(),悠長的細尾鰭無聲抬起?[((),輕輕擦過聽棲的耳邊,像是戀人抬手為他挽發一般。

聽棲再往上看的時候,麵前的人便化成了金發鮫人的模樣,冰藍色的耳鰭藏在發間微微翕張,金發全然散在了背後,半身覆著幽藍鱗片,相允凝輕輕抬起眼,冰藍色的瞳孔中靜靜倒映著聽棲的麵容。

那是他白天怎麼央求相允凝,相允凝都不肯鬆口給他看的,不穿衣服的鮫人形態。

相允凝輕輕垂眸,鮫尾蹭過聽棲的手,道:“你怎麼越來越燙了?”

聽棲心裡猛然一驚。

他驟然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如今渾身綿軟無力,體溫燙得驚人。

“……?”

聽棲的腦子被相允凝那帶著特殊意味的親吻攪成了一團漿糊,如今醒來過後,睜眼看見殿內熟悉的布置設施,這才恍然鬆了一口氣,抬手掩著眼睛,羞恥得幾l乎難以忍受。

他做夢了?他居然做這種夢!

隻是當聽棲的神智後知後覺地回籠之際,他才終於意識到了如今最棘手的問題。

他沒有風寒感冒,頭不昏沉不暈不疼,但他……越來越燙了。

聽棲一呆,隨後後知後覺感覺到異常難受的地方,臉色驟然爆紅。

……完了。

他好像也進入發/情期了。

怎麼辦啊,貓沒遇到過這事啊!

聽棲簡直不要太慌。

要、要不然找冰冷魚谘詢一下?

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剛想出門找相允凝,然而他如今手腳都發軟,在嘗試下床的時候差點摔下去之後,聽棲便果斷地啟動了貝殼項鏈。

眼前白光一閃,聽棲就跌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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