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魚這麼完美的五官,遮掉哪處都是一種浪費。
相允凝微微側著耳朵,聽著聽棲的動靜,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伸出手,薄唇輕啟:“背靠著我坐下。”
聽棲心裡歡呼一聲,依言坐下。
如今他一知道自己不用繼續熬了,仿佛體內的那股焦灼都緩解了不少,心情很是期待。
冰冷魚就是冰冷魚,神通廣大!
聽棲這個位置,抬起頭來就能看見相允凝優美立體的五官和頸間微微滑動的凸起喉結,橘白青年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直到一隻手摸索著勾開他的裡衣,隨後探了進去。
聽棲瞳孔劇縮。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卻被輕柔而全麵的安撫弄得渾身力氣儘失,發抖的手抓在相允凝的手腕上麵,恍若一種欲拒還迎。
相允凝眼前一片漆黑,感受到了手腕上不輕不重的力道,動作微微一頓,隨後又繼續起來。
相允凝從身後擁了下來,那是一種富有安全感的環抱姿
() 勢(),聽棲被溫暖的懷抱包裹?()_[((),來自大妖溫和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透了進來,梳理和分擔著聽棲體內的灼燙。
發/情期享受魚水之歡的時候雙方的妖力都會浸入對方體內,自發地與對方開始交融,這也是魚水之歡對付發/情期為什麼能最快最有效的原因。
小棲既然不想找人,也難以生熬過去,他用妖力代替梳理,也能是一種替代之法。
至於為什麼不是小棲自己來……
自己明示暗示了這麼多回,如今乾脆自己上手,小棲責備他的時候,他好歹也有一點借口能掩蓋過去。
聽棲本來就快要熬乾的大腦如今徹底不會轉了。
他呼吸混亂無序,偏過頭抵在相允凝的頸間,偶爾實在難以忍受之時,便會折著毛茸尖耳張口咬上去。
相允凝任由聽棲咬。
他的眼睛蒙在黑布之下,看不見懷中人的情態,但是卻依舊能從他的呼吸頻率之中得到力道和位置是否合適的反饋,再據此做出調整。
……
聽棲的發/情期,最後還是安然無恙地度過了。
不過後果就是,小橘貓最後在自己的寢殿裡麵悶了三天,沒見任何人,包括相允凝。
即使相允凝在門外一邊口述著道歉檢討,一邊用小橘貓最愛的香辣酥炸魚乾引誘都引誘不出來。
聽棲萎靡地把自己埋進被褥之中,極度地生無可戀。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這個走向。
雖然……雖然真的很爽,但是聽棲現在根本不敢出去見相允凝。
可以看得出來相允凝確實不是什麼風月場上的老手,起初的動作實在算不上多舒服,估計自己給自己服侍的次數也寥寥無幾。但是……但是!
天殺的冰冷魚在這方麵的學習能力簡直驚人,不知不覺就莫名其妙地開始找到了竅門,聽棲一個對這方麵的了解僅僅隻存在於書中和口口相傳的剛成年貓妖根本抵擋不了一點。
他現在一看見相允凝,就想到相允凝當時明示暗示無數次希望他懂自己來的無奈神情,想到他修長帶有薄繭的手指攏住滑過的感覺,想到他在臨界的時候卻忽地放開了手,嗓音低啞地在自己耳邊說抱歉剛才沒有得到應允,問他現在願不願意讓自己幫他的聲音。
天殺的冰冷魚!
現在讓貓出去見相允凝,還不如讓貓死了算了!!!
當時相允凝甚至還好心地替他清理了汙濁的地方,似乎還想摘下眼罩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而聽棲根本不可能再有臉待在相允凝的懷裡,於是早在相允凝摘下眼前黑布的時候就立刻變貓跑路了。
門外傳來朦朧的聲音:“小棲,隻要你能消氣,你如何懲罰我都可以。”
“……”
小貓氣勢洶洶地朝著外頭咪了一聲。
受不了一點。
相允凝背手靜靜站立,聽見裡麵終於傳來了回應,低低說道:“抱歉,我也是昏了頭,當時應該直接明說的,我起初說
() 得實在是太隱晦了,後麵還未經你同意親自上手,我罪大惡極。”
確實昏了頭,他當時真的忍了很久才沒有自己親身上陣,隻是昏了頭而沒有失去理智就已經夠好了。
小橘貓:“……”
小橘貓瞬間沒有這麼理直氣壯了。
說實在話,即使相允凝當初沒有把他究竟要在裡麵乾什麼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可是說的確實也夠明白了,聽棲當時沒有意會到相允凝的意思,其實也有自己太著急下意識停止了思考的原因。
如果真要怪罪起來,其實也不該全部都怪到冰冷魚的身上,畢竟他還好心地用妖力替自己梳理,還用手幫他。
冰冷魚真的已經做得夠多了。
“……”
小貓沮喪地抱住貓腦袋,開始在床榻上麵打滾。
相允凝道:“餓了嗎?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再生氣。”
小橘貓:“……”
什麼嘛!!
相允凝等了半晌,也隻聽見裡麵小橘貓萎靡地咪了一聲。
相允凝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小棲,早知道你會這麼抵觸,我當初一定不會這麼做。”
見相允凝的語氣開始不對了起來,小橘貓連忙咪道:“不是……其實也不是抵觸。”
相允凝驟然一頓,道:“當真?”
“……”
小橘貓羞恥地再次抱住貓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
救命啊,為什麼要貓遇見這種事情!
真要說實話,聽棲其實並不是有多麼抵觸或是討厭冰冷魚。
畢竟有一說一爽還是挺爽的,而且不知為何,聽棲一想到如果那天對自己做這種事情的人是除了相允凝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他可能都想原地暴起殺人。
可是那天的人是相允凝,聽棲忽地就不覺得討厭亦或其他了。
而且相允凝本來就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又或者說……不是一開始就有意為之的,他給了正常的方案,隻是由於種種原因導致最後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相允凝甚至還有禮貌地和他道歉!
雖然直到最後臨界時才忽地放手問他願不願意那一下高度疑似故意的,可是總體而言……
算了根本就沒有總體而言,他貓大王從來就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即使知道大部分全是自己的錯也要狠狠地責怪天殺的冰冷魚!!
小橘貓擺爛了,小橘貓決定無理取鬨了,小橘貓打開門悶頭就往相允凝的身上撲去,張口就往他頸間紅痕處咬,雖然不敢用力但還是氣勢洶洶地問道:“知道錯了嗎?”
相允凝低頭:“知道錯了,下次絕無再犯。”
小橘貓嗷嗚一下鬆口,然後叼走相允凝手中的酥炸魚乾,然後咻地一下就重新溜了回去。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
過了半晌,門從裡麵打開了,小貓叼著油紙袋吧嗒吧嗒跑出來,竄上了相允凝的懷裡,悶聲悶氣地說道:“好吧其實
你也沒有很多錯。”
“你沒有錯,但我還是要開始無理取鬨了,”小橘貓折著耳朵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忘掉。”
相允凝輕輕揉著小貓的腦袋,道:“遵命。”
小貓於是一頭紮進了相允凝的懷裡。
相允凝把小貓抱起來往裡麵走,失笑道:“我還沒有付出我應有的懲罰呢,你怎麼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小橘貓悶聲說道:“怎麼,你不樂意?”
“當然樂意。”相允凝道。
相允凝大約也看出來了,聽棲真的生氣時不是這種反應,他把自己鎖在寢殿裡麵可能是因為他往常依賴喜歡的“好友”一瞬間就變成了替他解決發/情期的“偽道侶”,身份的驟然轉變當然會讓人難以快速適應。
相允凝俯下身,親了一下小貓腦袋,低低說道:“你好像不是很生氣。”
小橘貓折著耳朵警惕看他:“你想乾什麼?你不會還想再來一次吧?”
相允凝道:“沒有。我隻是在替你擔憂下一次發/情期該如何度過。”
說完這句話,小橘貓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應該先反駁,於是氣得瞬間亮爪:“什麼啊,我很生氣的好嗎!”
然而亮完爪,小橘貓這才忽然想起方才相允凝俯下身親了他一下。
小橘貓:“…………”
天殺的冰冷魚!
小橘貓眼淚汪汪地說道:“欺負貓的壞魚!!”
相允凝終於笑了起來。
他把懷裡張牙舞爪的小橘貓抱了起來,又溫柔地親了一口,然後才放到肩上,緩聲說道:“小棲,你若是不抵觸的話,下次還能來找我嗎?”
小貓不討厭。
他有機會。
小貓趴在相允凝的肩上,氣勢洶洶地咪道:“不可以。”
相允凝:“我怕你難受。”
小橘貓:“我不管。”
小貓扭頭看見相允凝頸間新舊交替的咬痕,折著耳朵又咬了一口。
相允凝被咬了一口,便偏過頭親了小貓腦袋一下。
小貓被親惱了,又咬。
咬完相允凝又親。
親完小貓又咬。
最後咬到小貓累了,還要被人抓起來輕輕抿一口尖尖貓耳,相允凝低聲道:“你怎麼不繼續了。”
他還想親來著。
小貓是怎麼親都親不夠的,隻是小貓不咬他了的話,相允凝就像是驟然失去了親貓的理由一樣。
小橘貓:“……”
他們兩個之間,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