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組長指向了密密麻麻掛滿了牆的各種人的照片,這些照片大多旁邊都寫著目標的基本信息,確定其中相互交集情況。
從而一點點篩選出那個是真正的日軍特工同夥,那個是不知情的老百姓,這是一個龐大的係統工程。
尤其是對那種有嫌疑的人,這種人往往會有反跟蹤動作和警覺異常,為了不驚動這條線上的日軍特工,跟蹤人員根據馬良的要求壓根不敢跟緊了。
一旦丟失目標,就要依靠一張偷拍的照片,讓情報分析科的人從海量的外來人口登記數據中篩選,再讓外勤去周邊排查,從而確定目標掩護身份的信息。
往往調查一百個跟魚缸有關聯的人,其中卻沒有一個真正的日軍特工,全是正常的客人,特工又不是天天接頭傳遞情報。
但是你卻不能錯過一個,因為保不準什麼時候下一個進來的就是來接頭,傳遞消息的日軍特工,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周,一月,乃至一年。
所以反諜特工日常的工作就是不斷重複上麵提到的一切,周而複始。
真實的諜戰就是這麼枯燥無味,甚至算的上煎熬,雙方都在鬥智鬥勇,看誰藏的更深,不被對方發現。
那種動不動跟敵人爆發槍戰的諜戰隻存在電影裡。
馬良隻是簡單的看了看牆麵上的關係網後就把目光移開,這種數量級的目標超出了個人的工作量了。
他還沒進化到能隻看一眼偷拍的黑白照片就能判斷出誰是日軍特工的本領來,隻能是依靠反諜特工一點一點的摸排調查。
轉而詢問起分配到各個專案組的新人來。
“新分配的新人素質怎麼樣?保密教育做到位沒?”
組長指著兩個正在值班的監視特工說:
“這倆就是新人,素質都還可以,我們采取以老帶新的方式逐步在讓他們參與實戰了,這個金魚處在鬨市中,進出的人有點多,我們的人手很緊張,那些老弱等低價值目標就由老帶新跟蹤小組鍛煉,保密措施嚴格按照本部命令,最少兩人一組,相互直接不準脫離視線,就是拉屎都要一個人在身邊陪著。”
原本按照諜戰的嚴肅程度,但凡是路過的人多往魚缸多看一眼,或者是有規律的經過魚缸都有必要進行拍照調查其底細的。
可這個魚缸處於商業街,周圍都是政府機關,往來的人太多,隻能是折中對進店的人建立調查。
聽到這個結果,馬良笑著看著兩個苦逼的在白天最熱的時候蹲守的新人,心說:果然新人到那個時代都避免不了被當驢子使用。
不過馬良並沒有要為新人主持公道的意思,相反如果他帶新人也會這麼做,必須要多鍛煉新人,才能迅速成長起來。
在詢問完工作上的事,沒有發現什麼硬傷後,在一些工作細節上提供了一點建議後。
馬良也像是一個領導一樣關心起屬下的生活問題來,看著滿地的乾糧碎屑,罐頭盒子,馬良一臉關心的說:
“光吃乾糧個罐頭可不行,要多吃點水果,要不然會拉不出屎來,你們要拿出一部分經費來申請副食品,想儘辦法在不驚動金魚的情況下,每天保證吃上一頓有菜有肉的熱飯,活動經費不夠的話給本部打報告,就說我特批的!不能讓一線的弟兄們既受累又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