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一郎也明白其中利害,點頭表示道:
“我手下有幾個喂熟的地道的老山城人,他們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會有問題的。”
現在山城本地人遇到外地口音的人眼神中總是閃耀著“金光”,屬實是軍統這次給錢給的太爽利了。
而且還不藏著掖著,三天兩頭的登報,刺激的所有山城人看誰都像是一千塊現大洋,逼的日軍不敢再輕易發展新的情報人員來。
與此同時,拿到野口口供的馬良,也沒有找到真正泄密的原因。
野口的表示當天前來通知酒井一郎的那個人應該也是他們小組的成員,當天他全程目睹了來人和酒井平山的交接。
雖然沒有聽清具體說了什麼,但是在此人走後,酒井平山就立刻通知他們被軍統特工監視,需要立刻啟動撤離計劃。
之前馬良隻是懷疑那個最後進店的人是向酒井平山三人示警的,從野口的口供這裡得到了證實。
這個情報從側麵證明了,馬良親自檢查,親自過問的監視手段沒有任何問題,酒井平山三人並不是發現被監控而動作,而是同夥提醒了才發現被監控。
也就是專案組內部有叛徒嫌疑暫時可以排除,已經監視了大半個月了,要是專案組內部有叛徒,不會拖到現在才出手,而且還那麼著急。
他們都是外勤,雖然有兩人活動,不準相互脫離視線的規定,但是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誰敢保證時刻都盯著對方,沒有留下傳遞情報的機會?
同理也是一樣,也不會是本部的叛徒,要是本部的叛徒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隻通知一個被監視的日軍秘密電台。
不過看其餘被監控被監控的日軍秘密電台的反應才能做最終的結論,馬良隻相信證據,推理終歸是推理而已。
“那麼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他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導致對一號金魚的監控被日軍特工意外發現!到底是什麼地方呢?”馬良一邊駕車前往軍統一處訓練營的宿舍,一邊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是跟蹤進出電器維修行的c123或者是c123之前的幾個人,他們中有個精通追蹤和反追蹤高手,第一時間發現了被跟蹤,從而逆推發現了監視。
有些天賦怪就是不講理,上百人的人群之中你多看他幾眼他都能發現你在看他,仿佛背後長眼,根本無法用人力跟蹤。
那還好說,這屬於不可控因素,對其餘的專案組沒有影響,無非是對一個專案組造成影響,這點損失不至於讓馬良如重視。
可要是從其他細節被日軍特工發現端倪,而馬良未能及時發現,那就要損失慘重了。
而在軍統反諜處的集體宿舍裡,負責一號金魚的專案組所有成員分批軟禁在集體宿舍內,所有人被打亂了編製,分散坐在一張桌子麵前,每人手裡的都拿著紙筆,按照要求在寫材料。
組長任泊安也在其中,可他越寫越惱火,自己卡在少校這個坎上,好不然容易得到六哥賞識,擔任對日諜的專案組組長,眼看著潑天大功和榮華富貴在向自己招手,為此不惜親自帶頭在一線吃苦受罪,豈料出了這麼檔子事。
這下還升官發財?
這不是以往抓的小貓小狗,最多算是外圍成員的日諜,輕易就會被日軍及時斬斷聯係。
而是一個日軍秘密電台,隻要操作的得當,圍繞著這個日軍秘密電台可以挖出一整個日軍情報小組。
一個完整的日軍情報小組啊!
軍統建立以來還沒有完成過如此壯舉,本該是大家依靠這個升官發財的,現在嘛?
在搜到電台的那一刻起,任泊安就知道,自己等人不被發配到日占區執行當街刺殺任務就算是上麵仁慈了。
其餘專案組成員的心態也大多如此,任泊安越想越氣,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