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這些國軍高官哪裡聽過在後來被紅色方打的滿地圖跑後，國軍自己的俏皮話，一個個都以為馬良在開玩笑，笑的都捂住了肚子。
林中將知曉馬良的身份，不敢以上級的名義壓馬良，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也笑嗬嗬的對馬良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靜候鄭處長的佳音了！”
馬良端著酒杯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聊完軍事後，這些人立刻臉色一變，聊起了票子，車子，女人，還有各種報廢的軍用物資，各種生意經來。
看的第一次見識這些的劉供奉和郭俊超的臉色變了一變。
馬良倒是沒啥變化，在度過最初的驚訝後，對他而言，無非是從看彆人寫的史料和自己親自現場看的區彆。
親自看看也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接著馬良帶著劉供奉和郭俊超兩人四處轉了轉，發現特飲這個東西在整個聚會上並不罕見。
如同當年的雪碧兌紅酒一樣，寡淡的特飲被山城的高官用來兌外國烈酒已經是一股潮流了。
中途，馬良找了一個機會就帶著林供奉和郭俊超離開了晚會。
回反諜處的車上，開車的劉供奉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們還在和小鬼子打仗呢？小鬼子占領區的高官特供的特飲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山城的上流社會晚會中，我有些想不通！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劉供奉作為參與了那麼多秘密行動的精英，特飲如何出現，其中發生了什麼他心知肚明。
隻是他不願意相信而已！
一時之間，劉供奉想起在東北慷慨赴死，掩護自己撤退的俘虜連，想起了在燕京日軍憲兵司令部舍身送刀的武士，想到了為國捐軀的夜叉隊友，想起了那些就義的軍統特工。
一旁的郭俊朝此時也沒有為國軍說話的意思，今天的發生的一切對他們的這種純粹的愛國主義者而言衝擊太大。
有種理想破滅的意思！
馬良何嘗不是，他突然覺得自己自來到山城以來就沒日沒夜的投入對日軍的反諜工作，費儘心血從美利堅手裡搞來的巨額美金，這些工作沒多大意義。
有種丈夫白天上班，晚上跑滴滴，送外賣，做代駕，一天超負荷工作十六個小時。
好不容易存下的三十萬存款，被自己的傻逼媳婦給網絡主播打賞了一樣的無力感。
第一次見識到這些大人物的真實一麵的馬良沉吟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人心是會變的，你今晚看到的那些蠅營狗苟的將軍，可大革命期間哪一個不是心係百姓的革命者，人人都是敢於報名參加敢死隊，衝在最前麵帶頭衝鋒的主，但是隨著權力的增長，能保持初心到現在的又有幾個？”
“說不得你們倆以後也會變！”
馬良的話讓劉供奉和郭俊超陷入了思考，他們這次沒有立刻回答馬良“我不會變”，現實例子就在眼前。
馬良也沒有繼續說話，回到反諜處後，馬良立刻召集了反諜處的骨乾，下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
“從今天開始，立刻布置收網計劃，所有專案在七天後布置統一收網行動！”
馬良心累了，要提前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