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方天地都變得有些昏暗,遮天蔽日的黑雲自山頂向外擴張。
“轟”“轟”“轟”“轟”
突然,一連串巨大爆炸聲,在血神之盾上傳來,密集的火光不斷的綻放在血色的盾麵上。
“啊”“啊”“啊”
對麵上依附著的暗戀痛苦不堪的血脈魂魄,在受到火焰灼燒的瞬間便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直至被徹底汽化,消失在天地之間。
幾乎在同一時間,掌控血神之盾的磐石部落的大祭司,便“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然而他來不及擦拭嘴邊的鮮血,猛的將手上的骷髏法杖向地上一插,激發法杖的力量,運轉祭祀之時采用的血祭之術。
密密麻麻像蛛絲網一般縱橫交錯的的血色細線以骷髏法杖為中心,向四周散播而去。
而每一個血色細線的交叉點上,都有一名血蠻戰士。
一名天生有些瘦小的血蠻戰士眼中閃過驚恐的表情,隻見其渾身的血氣開始向下流動,迅速的注入腳邊的血線之中,僅僅是眨眼的瞬間,原本渾身血氣鼓蕩的身體,竟然開始泛起絲絲慘白。
而這並不是個例,四麵八方密密麻麻的血脈戰士,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被吸取了大半血氣。
而數量龐大的血氣,則快速的被聚攏,注入骷髏法杖之中。
骷髏法杖上原本慘白的頭骨,瞬間變成一片鮮紅,失去血肉的眼耳鼻口五竅之中,猛的爆發五股血柱。
血柱合而為一,猛的衝天而起,向天空中的血神之盾衝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係列的動作幾乎就在幾個眨眼間便完成。
原本被重炮轟得開始閃爍並微微顫抖血神之盾,在接收到這股龐大的血氣後,瞬間血光大漲,衝天的血光,甚至將這片顯得十分黑暗的空間變成了血色的天地。
然而持續不斷的真靈重炮依舊在不斷的轟擊,狠狠的撞在血神之盾上。
磐石大祭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因為他知道,這樣密集的攻擊下,血神之盾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這一刻,無邊的悔意襲來。
在人族大軍攻來之時,就有長老提議舉族搬遷到北蠻腹地,彼時彙聚眾多血蠻部落,直在血脈皇族的統領之下再和來勢洶洶的人族大軍做過一場。
然而當時磐石大祭司卻始終認為,小小的人族軍隊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人族軍隊之所以能夠抵抗這麼多年的血蠻一族的勇士進攻,那是因為血蠻戰士前去攻城時,會被血色長城壓製,會被人族天道削弱,戰鬥力下降了好幾個層次。
如今人族軍隊進來到北蠻,那不正好相反,人族軍隊會受到籠罩北蠻血脈之神的壓製,戰鬥力肯定會下降。
而自己卻是部落門口打防禦戰,有著這老祖宗精挑細選的易守難攻的祖地,有的全族上下協心同力的支撐。
並且磐石部落又不是孤軍奮戰,還有大量的援軍,隻需要全力的防守,多堅持一段時間,彼時血蠻皇族召集大軍趕,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磐石大祭司當時無論怎麼看,都認為優勢在我,這仗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