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你說,乾這個有啥意義呢?”
王小二呐呐的說道。
“活下去都已經不容易,這裡大家還算和樂融融,也有一處地方棲身。還多求什麼呢。”
凡塵中很多人並非是不明白很多道理,不過是,自己知道但是自己做不到罷了。
放棄眼前舒適的一切,王小二又可以乾嘛呢?
換個地方就一定過得更好嘛?說不定會實現自己的抱負,或是求得自由,或是求得自尊,但是更大的概率說不定還是曝屍荒野,死後無人問津。
平凡不可怕,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平凡才是可怕的東西。
對於王小二而言,活下去便已經要拚儘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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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官,請不要鬨事。”
易玨略顯沉穩的聲音傳來。
“鬨事,今天我偏要鬨給你看,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一青年醉醺醺的說道。
原來這位客人喝多了說這酒不夠,非讓易玨加一壺,易玨換了一壺,而後客人嘗著嘴裡的酒,說兩壺酒的味道不一樣,易玨參水騙他。
開始起身大聲喧嘩了起來。
易玨隻得讓其冷靜下來。
王小二也來到一旁幫忙勸說著,可惜客人完全喝醉了,根本不聽。
說著便言辭激烈了起來。
然後便指使著自己的家仆開始毆打起了二人,不過家仆也明白自身不占理,所以下手較輕,反而是那位客人給了王小二一腳,疼的王小二一聲痛呼。
在地上抱著頭的易玨感受著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身上的疼痛還好,心底卻是泛起滔天的怒火。
還好掌櫃的及時趕來,製止了這一切,讓兩人先下去休息,在掌櫃的不斷安撫之下,客人才稍稍止住酒勁兒,停歇了下來。
在宿舍裡聽著王小二的一聲聲呻吟,易玨平靜的給他擦著藥酒。
此時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易玨也漸漸的熟悉這裡的工作。
每日接待著客人。
不隻是跑堂忙不過來的時候,有時候有客人有馬也要喂,有時候廚房劈柴挑水,如此這般種種凡俗所能接觸到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做過了一遍。
而且每天接待著各式各樣的人,處理著各種各樣的矛盾。
不過今天這般的,還是令的易玨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隱忍,是一時之間難以反抗,所以記下此事,以待日後。
廢物,是難以反抗所以當此事沒發生。
易玨心裡默念著,此間事了,必要來此了結恩怨。
回憶著韓立的數次卑躬屈膝,易玨明白這個世界,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善待於你,甚至實力不夠的時候,被人欺辱才是常態。
易玨看著王小二身上的道道淤青,還有自己身上的數道拳腳相加的傷痕,心裡卻是沉靜了下來。
修仙,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