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專家號沒有,從昨天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就沒有,我掛不到號……”
說著,徐雨薇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她很自責,責怪自己的沒用,責怪自己照顧不好孩子,責怪辜負了逝去的父母和丈夫的囑托,沒有照顧好小苞米。
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
王母此時也很心酸,就像當初王重被逼債時,她的那種無能為力一樣。
她看向王重,想讓王重拿個主意。
雖然她和王重都是第一次來京都,但是王重畢竟是要上大學的人了,還接受過電視台拜訪。
在王母心裡,王重不說是無所不能,至少也應該有辦法解決眼前這個問題。
王重也沒讓王母失望,開口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但可以試一下。”
徐雨薇低下的頭抬了起來,連忙擦了一下有些泛出淚花的眼睛,期盼的看著王重。
“找一個對應科室的實習醫生,就掛他的號。小苞米這種病,實習醫生肯定不敢下醫囑,最後大概率會找他的導師。”
“而能指導實習醫生的人,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這個領域的專家。”
王母皺眉道,
“這行嗎?會不會……”
“不會。”王重打斷王母想說的話。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給徐雨薇娘倆添堵了,想到辦法就去做,做不到再說。
“實習醫生基本都是剛畢業不久得大學生,個頂個的眼裡有光,心裡有夢,是整個醫院裡麵最負責任的人,而且沒有之一。”
“像這種眼神裡都能透露出愚蠢的大學生,在遇到棘手的問題之後,他們不會打馬虎眼,在自己解決不了,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搖人。”
“而且他們剛出社會,剛到醫院工作不久,他們唯一的人脈就是他們的導師專家,所以……”
王重抱著小苞米,任由小苞米玩他那不長的頭發。
看向徐雨薇,“姐,你看……”
徐雨薇眼神堅定下來,反正她也沒其他辦法了,不如聽王重的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於是,王母回去陪著王父,王重抱著小苞米,帶著王雨薇開始尋找醫生。
有兩個要求必須得滿足。
醫生必須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
掛號必須是在血液科。
先用手機搜索今天可以掛號醫生的名字,然後再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這個醫生的年齡等一切信息,最後綜合一下。
不匹配的直接篩掉。
“王重,你看看這個人行不行?”
徐雨薇拿著手機說道。
王重接過手機,是老款的智能機,屏幕都開始泛黃了,但看得出來保養的很好,屏幕沒有出現碎裂的情況。
“黃德淼,男,27歲……”
這個年齡,不出意外應該是碩士畢業,本碩連讀那種,至於為什麼沒讀博士,不在王重考慮範圍之內。
王重隻想通過他為跳板,接觸他的老師而已。
“就他了,姐,你去掛他的號,我帶著小苞米去他診室門口等你。”
本來王重想幫著去掛號的,但是考慮到保險、小苞米信息等因素,還是決定在診室門口等徐雨薇去掛號。
徐雨薇不太會用手機,以前除了刷短視頻,基本就是用來通訊打電話。
讓她在手機掛號簡直就是難為她。
不過現場掛號依舊很快,掛完號,在護士台簽到,兩個人滿懷希望的等在了診室外。
小苞米老實的掛在王重身上,雖然一早上吃了一粒小紙包裡麵的焦糖玉米粒,但也不說餓,隻是靜靜地的趴在王重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