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很長時間沒有抽煙,劉淳安是根本不會抽煙。
兩個人在這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咳嗽,看的周圍食客不停的往兩個人這邊看來。
“當一個人理智到極端,便可以承受任何傷害和代價。”
王重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嗬嗬,我可以當你這是在誇我嗎?不愧是高考滿分狀元啊,我這種情況你都能找到詞去誇。”
王重挑了挑眉,
“你還彆說,不光罵人,誇人我也在行的。”
劉淳安認可的點了點頭,
“確實,《嶽陽樓記》我看過,你新寫的《絕句》我也看過,我曾經還幻想過,如果《嶽陽樓記》寫的是我該多好,我最少也會名留青史,千古留名了吧?”
大串上桌,王重隨便擼了一口,含糊的說道,
“你想多了,那首你可壓不住,要命的。”
“也是,我連自己老婆都壓不住,何況是《嶽陽樓記》。”
劉淳安舉瓶,
“噸噸噸~”
苦酒入喉心作痛,它是台長亦是潔。
整整兩個小時,王重非常合格的表現了一名聽眾應有的素質。
從劉淳安和白潔的相識,到畢業,到工作,到如今……
劉淳安就仿佛講一個敘事故事,整個故事與他無關一樣,語氣淡然。
“王重,你真的不怕跟廣電集團作對?”
最後,劉淳安喝的已經醉眼朦朧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出乎意料的是,王重搖了搖頭,
“我怕啊,但我更怕我這次遷就了,就會有下次的冒犯。不知道你懂不懂,人都是賤的,你越遷就,就有人越蹬鼻子上臉,尤其是你就像小孩抱著金塊走在大街上的時候。”
“沒事不開兩槍,總會有人試圖過來搶。”
劉淳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雖然不理解,但是可以王重說出來的,應該就是對的吧?
“我差不多知道集團所有的秘密,台長的,李奕然的,白潔的,甚至是一個清潔工的……”
劉淳安沒有多說,甚至都沒用把柄這個詞,但是王重聽出來了。
劉淳安用語言的藝術告訴王重,我沒有特意收集過他們的把柄,但是僅我知道的秘密,
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垮台。
“那又怎麼樣?就算台長下去了,你能上去?而且,我煩的隻有老妖婆。”
王重可不想當彆人的槍,本來因為這個意外的發現,劉淳安是他的槍,
如果他要答應了,那麼身份瞬間調轉,劉淳安可以借著王重的力,搞掉所有的煩惱。
“我雖然上不去,但是有人能上去,沒人知道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貴人,不過他現在處境比較艱難,被台長壓得太狠了。”
“如果有機會讓他喘口氣,台長肯定沒問題。”
王重搖搖頭,沒有說話,無論是誰上去,就算是劉淳安上去,跟他王重又有什麼關係。
我才是棋手,你劉淳安是棋子。
當一個棋子妄圖掙脫棋子身份,坐到下棋人位置的時候,就說明這顆棋子已經不理智了。
“如果我老師可以走到台長的位置,我可以保證廣電集團可以以官方的身份向你,向“凰”發文道歉。”
王重搖了搖頭,
“不用。”
“如果時間來得及,隻要在省賽之前,台長位置能定下來,‘凰’可以進省賽。”
“這個我也可以,我們學校也有名額,甚至學校前兩天還問我想不想去,隻要我想,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