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無論如何,這事也算定了下來。

三天後,沈柚煙和另一個人在雜役弟子的帶領下到了靈溪峰腳下。

巧的是,另一個人恰好是江玉泉。據說是按照考核名次選擇的。兩人站在一起,江玉泉視線瞥開,一副不稀罕搭理他的表情。

沈柚煙也沒心情搭理他,於是氣氛格外安靜。

那雜役弟子停了下來,給兩人一人一支玉蓮花燈,繼而說道:“若非必要,我等不能前往靈溪峰,接下來的路便需要兩位師兄自行前去了,這盞燈會讓你們順利到達靈溪峰頂。”

靈溪峰謝絕見客,所以此地設有陣法,就算是山主等人要前往,也需得持著蓮花燈步行一千階才可到達。這對修道之人並不算什麼,就算靈師體質稍差一些,也是可以上前的。

沈柚煙就更不用說了,他自打修行了《靈修論》,比不少同階的修士體質還好一些,所以行動起來輕鬆自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這可苦了他後麵的江玉泉。

本來想要給他臉色,結果人家完全不理會,走得輕快,就他在後麵,又是不滿又是不甘心,隻能努力跟上沈柚煙的背影。可他哪知道其中究竟,也不知道沈柚煙不是普通靈師,跟著沈柚煙的節奏,隻能累得半死。

江玉泉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沈柚煙的背影,想到前幾日生日宴上所見所聞,以及這幾天江家本家的刻意打探,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這沈柚煙是怎麼勾得呂思年癡癡犯傻,還引得仙尊出手,連帶得為他撐腰。

沒錯,江玉泉是決計不相信,仙尊那日是刻意給沈柚煙出氣的。

畢竟一個是靈溪峰上常年不見人的仙尊,一個是礦山裡無名無姓的普通人,之前怎麼可能有前緣。

偏偏本家那邊還不信,硬要從他這裡打探沈柚煙的消息,得知他算計沈柚煙的時候,還訓斥了他一頓,責怪他麵對如此天賦的人才不招攬,反而將其推開。

要不是他搬出為江源出氣的理由,本家那邊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饒是如此,江玉泉心中嫉恨也更加強烈。

再看沈柚煙那故意加快的步伐,江玉泉便覺得他是故意要給自己難堪,氣得踹了一腳麵前的台階,繼而拐著生痛的腳尖繼續往前走。

沈柚煙真不知道後麵人那豐富的感想,他這會苦於之後可能會有的見麵,沒什麼心思關注其他人。

當然,按照各種傳聞,就算到了靈溪峰,他也不一定能見到謝懷風。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緊不緊張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前幾天那態度,他也不知道謝懷風對他是什麼想法。畢竟那人全程沒說什麼,隻是喝了一盞他遞過去的酒。

沈柚煙不擅長猜人的感情,以前有好感度輔助,可現在,謝懷風卻是活生生的人,又怎麼可能有機器能輔助他猜測對方的想法。

心裡有些亂,沈柚煙索性不想了。

見不見還不一定呢,想那麼多乾什麼。

忽然他感覺手指被勾動了一下。

低頭一看,卻是一縷風。此時正勾動著他的手指,不知道要乾什麼。

沈柚煙彎了彎眼睛。修真界倒是這點好玩,連這風都似乎有了靈氣般。

他手指微勾,卻見那風化作一個小圈勾上了他的無名指,繼而牢牢將其鎖住。

沈柚煙一頓,仔細打量著那縷風?

什麼流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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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秋文星喚了一聲半天不語的人,等對方視線移來,這才繼續說道,“我們按照考核名次挑選,選了另一人和沈小友一同上山,也讓沈小友不會過於突兀,被其他勢力盯上。”

猶豫了一瞬,秋文星還是誠實說道:“隻是不想,那江家的弟子與沈小友間有些齟齬,見不得他的天賦,故意找了些麻煩,是否要想個辦法,將其打發了?”

“無礙,我自有定奪,你等待吩咐便是。”

秋文星應聲,這才離開。

謝懷風斂眸,意識重新沉浸到那縷跟隨著沈柚煙的風中。

之前匆匆一麵,他便發現沈柚煙修為儘失。於是擔心他上山時會乏累,於是化作一縷風去相助。

卻不想上山的台階並不能給沈柚煙帶來麻煩。

他便隻打算在旁觀察。

大多數時候,謝懷風都是一個理智的人。可偶爾,它也左右不了情感帶來的衝動。

略顯溫涼的肌膚是和以前不一樣的觸感。

原來,僅僅隻是在同一個世界,心情也會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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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柚煙走了一千階台階,那風便伴隨著他走了一千階,等到了靈溪峰頂,沈柚煙手指一鬆,那纏繞在無名指上的風便消散得乾乾淨淨。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風都感覺到這靈溪峰的寂靜,所以飛走了。

沒有了束縛感,沈柚煙再動動手指,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很快,這點小失落便被後麵氣喘籲籲爬上來的江玉泉打斷。

此時對方已經沒有了平時打理出來整潔精致,正狼狽地趴在山門前,不斷地喘氣恢複精力。

沈柚煙有些詫異:“還挺快?”

江玉泉卻當他在嘲諷自己,怒氣衝衝瞪回去。

沈柚煙什麼意思,嘲諷自己不如他嗎?再看沈柚煙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累到的輕鬆模樣,江玉泉一口氣憋著上不去下不來。

沈柚煙對他莫名其妙的怒火摸不著頭腦,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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