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顫抖著腿起來,一步一步像昆侖眾人走去。
“放肆,我等乃昆侖弟子,休要放肆!”
其中一邪修本不懷好意的眼神立馬變得殺意騰騰。
陰狠狠的說道:“原來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竟然讓我在這遇到你們!今日我必報當年折辱之仇,讓你等不得好死,受儘折磨而後魂飛魄散。”
“當然你們要是跪下來給我磕100個頭,我倒是願意給你們留給全屍。”
昆侖執劍的一個男修拔出劍,淩冽的說道:“我昆侖向來正派之士,怎麼會對你這個邪修下跪,我等就算是死也定然不會做任何有辱我宗的事。”
“對!師兄說的沒錯,我輩修仙之氏,豈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就算我隻剩下最後一絲靈氣,我也會跟這些邪魔歪道拚到底!”
眾人皆拿出自己武器,沒人發現,站在最後麵的梅語詩低頭,並未有任何動作。
......
這寒鮫絲製成製成的衣服,不但隔熱,還隔絕光線。
白兮若在這昏暗的光線中睡了好一會。
一聲滿足的輕哼聲響起:“唔~。”
隨即白嫩纖細的手從衣服中伸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下一秒立馬又縮了回去。
沈子恒輕笑一聲。
白兮若聽到這聲笑聲氣得用力錘了一下他的胸。
好險,忘了外麵跟個蒸籠似的,差點手被燒成了豬蹄。
用衣服將手指纏住,小心翼翼的掀開衣服的側邊,看到外麵的景象時,沉默了一下。
旁邊一修士,臉已經全部灼傷,還在一步一拐的走著。
想到什麼,一把掀開衣服,仔細的看著沈子恒。
在看到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時,鬆了一口氣。
沈子恒看了一眼懷中:“乖乖待著,彆動。”說完又將衣服蓋住。
白兮若軟軟的聲音響起:“哦。”
沈子恒保持著慢悠悠的步伐,氣定神閒的走著。
忽然看向前方,眼神微眯,下一瞬,直接縮地成寸,消失在了原地。
周圍其他人愣愣的看著消失的人。
“那人是誰啊,都連續走了十幾個時辰的沙漠了,怎麼還有靈力施展這術法。”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他懷裡抱著一個人,步伐還絲毫不見疲態。”
一道害羞的女聲響起:“你們沒發現嗎?那人的臉沒有絲毫灼傷的痕跡,他是誰啊,長得好好看啊。”
旁邊一道因為長期缺水,嗓子沙啞的男聲說道:“你們這群膚淺無知的女人,就隻知道看皮囊,你們也不想想,我們皆被灼傷麵容,體內靈氣所剩無幾,為何那人就沒有絲毫影響。”
眾人皆好奇的豎起耳朵。
沙啞的男聲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也不想想,他為何懷中抱著一個人,還用衣服蓋住不讓我們看到,那隻能說明,他心裡有鬼。”
“傳聞邪修有一陰冷缺德的功法,就是不用再辛苦修煉,他們隻靠吸食修士的精血,就可以增長功法。”
“他若不是吸食懷裡的人,又怎麼會毫發無傷,且還有靈力施展功法。”
說著鄙夷的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聲:“你們這群膚淺的女人,就知道看臉,小心哪一天被人吸成人乾都不知道。”
女修氣的想反駁,但是因為靈氣已經透支,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咬咬牙,算了,懶得跟他計較。
......
昆侖眾人此時哪裡是邪修的的是對手。
邪修不過是手一揮,體內無靈氣的眾人便血氣翻湧。
邪修拿著刀,陰狠的笑道:“今日我就將你們一個個挨個抽筋剝皮,以泄我心頭之恨。”
昆侖一女修捂著胸口說道:“今日我等落在你這個邪修手中,他日,師門必將為我等報仇,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必討伐你。”
邪修狂笑著:“報仇?哼,你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我定要血屠你們昆侖。”
“當日就是我太天真,才會入這披著一層虛偽的皮的昆侖,什麼天下第一宗,什麼名門正派,都是狗屁。”
昆侖執劍的男修蹙眉說道:“你是昆侖弟子?身為我宗弟子,你不好好修煉走正道,卻貪圖修為速度,墮落成邪修,如今竟然還要對昔日同門下手!”
邪修眼睛越發血紅的吼道:“你們這群虛偽至極的人,當年我一個五靈根,滿心歡喜的入昆侖,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安排我去當雜役?難道天賦低的人就要被你們當仆人使用?我在凡間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去你們昆侖隨便哪個狗雜種都可以隻是我,憑什麼!”
“就因為我沒有完成在雜役弟子的任務,你們這群賤人,竟然敢折辱我讓我擦地板!”
昆侖檢修男子一臉肅然:“一派胡言簡直,無靈根弟子本就修煉困難,若前期沒有堅韌不拔,持之以恒的苦心,後續根本無法靜心修煉。”
“宗門安排雜役弟子的活多,也是為了讓雜役弟子儘快將肉體淬煉出韌性。”
“若是一開始就安排你們學習修煉,不但進度慢而且普通的肉身根本抵擋不住,靈根屬性相互排斥在體內造成的傷害。”
“昆侖皆是為了你們以後長遠的發展,修真界本就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其他修仙大宗壓根就不會收五靈根弟子,是昆侖為了給你們一線生機,苦心為你們製定長遠的計劃,就連五靈根的修煉心法也是昆侖兩位仙尊和六十三位長老精心為五靈根弟子專門研究的心法。”
“你自己在人間貪圖享受習慣了,想修仙卻不擺正自己的心態,反而怪師門,你這樣的白眼狼根本就不配成為我昆侖的弟子!”
邪修雙眼更紅了,臉上再無之前憤怒的表情,一片平靜。
隨即嘴角緩慢牽起一抹詭異的笑:“哦?為我,既然你們昆侖如此深明大義,如此為我著想,那不如你們就都留下來成為的養分吧,哦,對了,你們的魂魄我也會煉製成厲鬼。”
邪修手上的刀頓時煞氣滿天,無數厲鬼纏繞在上麵。
邪修嘴角扯著笑,提著刀,一步一步緩慢像昆侖弟子走來。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劍修用靈力對身後的眾人傳音道:“稍後我上前自爆內丹與他同歸於儘,你們後退趕緊走。”
“師兄,我也可以.....”
“師兄,我來,我資質是五靈根,修為也不高,我可以。”
劍修眼睛濕潤,堅決的說到:“各位,我身為最年長的弟子,保護你們是應該的,各位不必再多說!”
說完拿起劍朝著邪修走去。
邪修眉毛一挑:“哦,還有這麼迫不及待求死的,行,那我就先拿你祭祀我的寶刀。”
邪修站在原地不再走,看著他像自己走來。
再看到那人即使此種境況下,依然一身正義。
眼神閃過一抹嫉妒,曾幾何時他的夢想也是當一位劍修,一把劍,除害鏟凶,為天下,為蒼生。
隻是,如今這樣,也好!短短五年時間,他的修為已至元嬰,這天下終將是他的主場,他將會是這玄蒼界最厲害的修士,哪怕昆侖也會對自己俯首稱臣!
劍修在離邪修五米範圍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劍,抿唇,眼神閃過一抹決絕,身體剩餘不多的靈氣全部湧向內丹。
師傅,對不起,徒兒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丹田處,內丹緩緩升起,旋轉的速度越來越來,下一秒就要爆破時。
一道至純至冰的靈力從天靈蓋湧入,強製壓下了自爆的丹田。
劍修猛的睜開眼。
明明是炙熱的沙漠,卻讓他感受到一絲冰冷至極的寒氣。
這氣息,這,這是!
劍修乾涸的唇揚起一抹笑容。
他來了。
他們有救了。
修為最高的一名邪修猛地停止吸食精血,抬頭眼睛血紅的看向一處方向。
......
一望無際令人絕望的沙漠,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沈子恒將白兮若放下,拿出一個帷帽給她戴上。
修為最高的邪修眼睛微眯,隨即轉猛地起身說道:“撤,快撤!”
白兮若這是第一此真正直觀的感受到沈子恒的實力。
十幾個邪修修為都很高,最高的已是元嬰大圓滿。
而他不過是元嬰中期。
他沒有用任何陣法和符紙,僅僅用他手中的劍。
寒淵劍在他手中仿若天下至強的武器。
劍氣縱橫,風雲色變。
劍光所到之處,慘叫不覺
每一劍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速度極快,快到看不到他的劍招。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無不吃驚的看著那一襲白衣。
可殘留的劍氣,氣勢逼人的威壓,讓眾人即使沒有被劍針對,卻依然感到惶恐。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場內再無活著的邪修。
不知道誰第一個歡呼,眾人這才緩過神來。
昆侖弟子各個與有榮焉的看著前方的身影。
沈子恒轉身收起劍,緩步走向之前要自爆的劍修。
眉目冷靜,看著劍修說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