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滿是悲意，令沈子恒眼睛也紅了起來。
小心的安撫著懷中人：“若若，怎麼了，彆怕，我在，哪裡疼。”
白兮若搖搖頭，隻是繼續哭著，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她害怕。
她想讓他吃絕情丹，可這麼久，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吃。
反而會因為自己知道了他生了心魔，再也不會輕易的來見她。
隻會將他逼的也去閉關。
所以，她不能說，她要繼續裝作不知道心魔的事，他才不會一直躲著她。
她要帶他走，就算是死，她陪他，她不會讓他一個人在山洞中孤獨的等待死亡。
對，她要帶他走。
白兮若抬起紅腫的眼睛：“子恒，我......我想去凡間，你陪我去吧，我想去。”
沈子恒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眼神低垂不看她：“若若，我最近新得了一個功法，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白兮若低垂的手掐著手心，心臟開始抽疼，臉上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輕聲說道：“子恒哥哥，在凡間依然可以修煉的啊，我......我煉丹又失敗了，我每天焦慮的睡不著，我想去凡間散心，你陪我去好不好。”
說著白兮若眼中的淚又沒有控製住，落在了沈子恒的手上。
沈子恒身形僵硬，片刻後，歎了一口氣，輕輕擦了那嬌人的眼淚。
他聽到他自己回答：“好，彆哭了，我陪你去。”
白天他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讓她發現，等晚上哄她睡覺了，自己再去克製心魔。
白兮若抬頭：“我們明天走，我回去收拾一些行李。”
“嗯，好。”
......
白兮若回去後坐在床上發呆了很久。
久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月光也從窗外灑了進來。
看了眼窗外的月亮。
明亮，乾淨，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子恒他就應該如此，他就應該永是那雲端之上的冷月，永遠是眾人心中的不可褻瀆的玄已。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以敗在心魔上。
她就算是永入地獄，也不想讓他被心魔拉下神壇，讓眾人踩踏。
用手背擦了下溢出的眼淚。
眼神逐漸堅定，心魔才剛滋生，現在還來的及，她不能自亂陣腳。
她不能亂，要冷靜。
子恒備受折磨，她定要心堅定。
將在藏書閣找到的四本書拿出來。
《大無積經》、《靜心五卷》，這兩本是靜心有利於祛除心魔的心經。
剩下的兩本是《清心咒》和《靜心訣》。
拿出紙筆，回想之前那位前輩的自傳中所說的，開始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窗外月亮緩緩褪去，漸漸隱沒在天邊的帷幕之後。
當天邊金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擴散開時，白兮若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笑。
看著自己寫的一萬三千多字。
這是她結合那位前輩的經驗，專門寫出針對子恒心魔應對的方法。
心念法則，她所信，就能成功！
一定會！
一定會成功的！
緩緩收起了桌子上的書和紙，這些暫時不能被子恒看見。
看著窗外出現的人，眼中露出笑容。
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打開門：“子恒哥哥，你快過來，我們來研究一下，我們要去哪裡。”
沈子恒輕聲笑了一聲，寵溺的說道：“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我都會陪你去。”
白兮若拿出玄倉界地圖開始看了起來。
沈子恒疑惑的說道：“怎麼會突然想起要去凡間玩了？”
白兮若翻地圖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很快又繼續翻了起來。
語氣嬌蠻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宗門大比，前幾天我那麼認真的煉丹，結果說是延遲了，真的好煩啊。”
“我受苦了，我得給我自己放一個超級超級長的假，我要去凡間遊玩。”
“要去體驗煙火人間。”白兮若抬頭認真的看著沈子恒說道：“我想跟你一起體驗人間的酸甜苦辣，好不好。”
沈子恒一愣，隨即眼中泛起點點笑意，輕聲說道：“好。”
白兮若低頭眨了眨眼，掩飾了那一絲在看見他眉心一閃而過的黑線時湧上的淚光。
他心魔怎會增長的如此厲害，子恒他，他的心魔到底製造的什麼幻境。
竟讓他樣的人短時間增生了這麼多滋養心魔的情緒。
抬起頭：“子恒哥哥，你快過來，我們一起選擇，你這樣當個甩手掌櫃的，可不是一個好的男人哦，是要挨揍的。”
沈子恒輕笑的走過來。
“原來玄倉界這麼大啊，好看好玩的這麼多，這次可被我發現了。”
白兮若轉身揪住沈子恒的衣服，抬頭看著他：“不知道玄已仙尊的錢包呢，夠不夠我花。”
“若是不夠我花呢，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我可就要......”
沈子恒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就要怎麼樣。”
白兮若哼了一聲：“就要將你賣了，把你賣到一個酒樓給其他人洗碗，洗盤子，然後賺錢給我花。”
沈子恒直接笑出了聲，手指曲起，輕輕彈了一下白兮若的腦門：“你啊，放心，夠你花，你想怎麼花就怎花，管夠。”
白兮若眼睛亮了一下，她沒看錯，剛才沈子恒笑的時候，他身上溢出了一絲很細很短的黑氣。
那是魔氣。
猛地撲到那人懷中，開心的說道：“真的嗎？我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嗎？
“嗯。”
“耶，我就知道玄已仙尊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我可以去青樓嗎？我發現我不乾什麼，我就聽聽小曲，享受一下富人的生活。”
“不行。”
“我發誓我真的不乾什麼，我就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