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沒法像之前一樣日複一日的閉關了。
心魔是除去,可他的心早已丟失。
沈子恒頹廢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雙手。
今天她第一次排斥他的靠近。
第一次沒有撲在他懷裡撒嬌耍橫。
以前他總覺得她身體弱,離不開他,他要一直保護她才行。
他覺得她年歲終究還是太小了,不看著點不放心。
有時候看著她每天撒嬌,愛鬨,想著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可今天他發現,是他錯了。
真正弱勢的一方不是她,是他。
離不開的那個人也是他。
是他想被她一直纏著,是他想她一直在他懷中肆無忌憚的撒嬌耍橫。
隻不過短短幾天,他離開她就成了這副頹廢的樣子。
而她依然可以跟以前一樣,甚至沒有了他的約束,她更開心。
她已經可以獨自去麵對半魔了,即使昨天沒有他來,她依然可以處理好一切。
她不需要他了。
想到這裡,沈子恒臉色越來越慘白,眼神迷茫的看向落櫻峰的方向。
她不要他了。
那他.......該怎麼辦?
他不想再一個人了,不想再跟以前一樣,常年隻有閉關。
沒有悲歡,沒有驚喜。
隻有無儘的黑暗。
抬手捂住心臟,神識已經看了好幾次了,沒有受傷,可為何一直在疼。
他或許是病了。
......
一處漆黑的山洞中
黑衣人睜開眼睛,露出邪肆的笑容,毫不在意的擦掉自己唇邊的血跡。
“有意思,居然能毀了我一具分身,看起來比較好玩,那你可要堅持到最後啊,太容易得話,可就沒有挑戰性了。”
......
落櫻峰
白兮若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治療好自己的手。
幸好自己有治愈法則,不然這麼深的傷口,還是被毒素侵蝕,不知道得有多久才好,說不定還會留疤。
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縮在角落的乾天鷹。
白兮若眉毛一挑,“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不去外麵沾花惹草,居然還在這裡?”
“難不成是又哪個孔雀還是仙鶴的又給你戴綠帽子了?”
乾天鷹氣的眼睛都睜大了,上前跳了幾步就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白兮若歪頭看著它激動的樣子。
些許,緩緩點了點頭,
“哦,我知道了,你是說你想去種花?可以啊,那院子不是還有一處沒有種嗎?你去吧,記得找好看的種子種下。”
乾天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眼睛都氣紅了,氣的想拍翅膀。
白兮若看了它一眼,輕飄飄的的說道:“你悠著點,你什麼尺度,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這一拍翅膀,我屋裡的東西不得被你給扇飛了啊,說不定屋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