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後,白兮若瞬間哭了起來:“嗚嗚嗚,子恒,我難受,好熱,手也好疼。”
“我要死了,你等我死後,給我找個粉色的墳墓,要開好多花花的那種,嗚嗚嗚。”
沈子恒聲音更急了一分:“彆胡說,在哪,我來找你,你彆亂動。”
白兮若將領口的紐扣全部解開,哭唧唧的說道:“我在大樹的後麵。”
沈子恒深吸一口氣:“哪一棵大樹?周邊還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
白兮若腦中開就像地震了一樣,讓她連思考能力都沒有了:“你好煩啊,你話好多啊,就這棵樹啊,有一個蟲洞洞的樹。”
沈子恒深吸一口氣,繼續誘哄著說道:“你把我元嬰上的隔絕氣息打開,我過來找你。”
白兮若繼續撕著衣服,不說話。
聽見衣服撕開的聲音,沈子恒感覺渾身的血都涼了,比賽現場他找了,沒有,這周圍足足有上萬棵樹。
“若若乖一點好不好,你將元嬰上的天道之力移開。”
白兮若繼續蹙眉盯著怎麼撕都撕不開的紐扣,執著說道:“要有花瓣的墳墓。”
沈子恒額上青筋跳了跳,一邊用神識迅速展開地毯式的搜查,一邊不斷地說著話。
“太陽在你的哪個方位?”
白兮若迷茫的看了一眼天上:“太陽在天上。”
“嗚嗚嗚,子恒,天亮了,我要去西天取經了,你快答應我,給我找個粉色的墳墓,還要好多好多花。”
“對了,你要記得啊,我頭七還有逢年過節給我燒紙的時候,要畫個圈圈,在圈圈裡麵燒,嗚嗚嗚,我搶不過彆的鬼。”
沈子恒額上出了汗水:“你將劍拿出來好不好,再使用一下我教給你的玄清劍法。”
白兮若閉著眼睛,撲到樹身上:“子恒,你快點‘抹’我啊,你怎麼皮膚變得這麼粗糙,你老了,成了老臘肉利潤,一點都不光滑。”
沈子恒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淩厲的威壓瞬間泄露而出。
聲音冰寒刺骨:“把我不管你是誰,離她遠一點。”
白兮若嬌笑的聲音響起:“不要,好癢,不要親脖子。”
沈子恒胸口一疼,慌亂的繼續搜尋了起來。
是他的錯,他不該之前氣他,若不是因為他,若若也不會隔絕他的元嬰。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造成的,他應該在比試現場看著她的,他不該讓她一個人去比試的。
沈子恒眼底出現了血絲。
找不到,明明自己將這周圍的樹都找了,怎麼會。
白兮若嬌‘傳’的聲音不斷傳來,聲聲若劍刺入他的心臟。
他覺得他要瘋了,手中的寒淵劍不斷震顫。
沈子恒忽然抬頭看向了比試的舞台。
執法堂就在旁邊,執死刑的院子中有一棵樹。
身形瞬間消失。
待看到那嬌人衣衫淩亂,抱著一棵樹,手還不斷地撕扯著衣服的時候。
又好氣,又好笑。
眼看那人肚兜都要被她‘撤’落了,連忙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將人完全抱住。
白兮口蹙眉嘟嘟囔囔:“不要親脖子,疼。”
沈子恒拉開她的衣領一看,眼中閃過疼惜,將那隻吸食她脖子血液的螞蟻碾碎。
聲音微微發顫;“我來了,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說完,就抱著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