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我所能吧。我可以去酒樓幫工,也可以繼續做點不惹人眼的小生意。能幫到他們一些算一些吧。屆時我想與胡家的商船同行,好有個照應。不知道方不方便?”
胡胖子點頭,“嗯,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放心,我會交代下人的。屆時也會讓當地胡家的商鋪照應你幾分。”
“你也一樣啊!”
沈寄這些日子眼見胡胖子為魏楹奔走。家裡不給銀子就自己掏腰包,可謂是出錢又出力。
他的新婚妻子也是支持他的,偷偷的把陪嫁壓箱底的銀子也給了他一部分。
“嗯,此事馬上就會被報到華安府學政大人那裡。功名一革除就無可挽回了。唉,可惜了魏楹這個才子啊。”
兩人說著話從後宅的門走出縣衙,卻見到從正門出來的裴先生滿臉的喜色。
兩人對視一眼迎了上去,“裴先生?”
裴先生看到他們倆,笑逐顏開的道:“方才知縣大人收到華安府衙役送來的信。學政大人說此事另有隱情,暫不革除魏楹的功名。他要親自前來此地處理此事,而且魏楹也將同行。”
胡胖子樂了,“我說他怎麼還沒到,原來是先一步去找了學政大人啊。不知道他是如何說動學政大人的?”
裴先生撚撚胡子,“他能說動學政,說明有證據能駁倒淮陽魏氏的人。學政大人可不是會亂出頭的人。”
沈寄撓撓頭,可是魏大娘確實是魏氏逃奴沒錯。
如果魏楹能摘出來,那除非,他根本不是魏大娘的兒子。
但養子也同樣要受牽累的啊。
她正想得入神就聽胡胖子說道:“寄姐,你先和車夫回去吧。我陪先生去喝點酒慶祝一下。”
“哦,好的。”
胡胖子和裴先生去喝酒,自然不會帶沈寄去。
她乖乖的就回去了。
事情能夠有轉機最好不過。
魏楹摘出來了,他不會不管魏大娘,那魏大娘自然也有機會從魏氏出來了。
就算對一方名門望族而言,魏楹隻是舉人人微言輕。
那日後他中了進士,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有他這個舉人在,魏氏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魏大娘才是。
唉,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五日後,魏楹跟著學政大人一起回來了。
後來沈寄才知道,他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去找了學政,是因為怕自己單獨上路在半道就被人給害了,然後嫁禍給強盜。
如果是那樣,那就什麼轉機都沒有了。
他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也無法完成。
而他之所以能說動學政大人,也是因為直言相告說出了他真實的身世。
他本是淮陽魏氏本家的嫡長孫。
怎奈生父體弱多病,在他四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而母親的娘家又犯了官非家道中落,無人可以給他們母子撐腰。
家中二叔、二嬸為了謀奪家產,竟偽造證據汙蔑他母親與人通奸,生生將之沉潭。
他這個嫡長孫的身份頓時尷尬起來,甚至連他到底是不是他爹的親骨肉都無法證實。
家族裡流言紛紛。
到後來,種種證據竟然指向他不是魏氏骨血。
還是他二叔出來假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