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侯府,氣勢恢宏。
踏入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青石大道,道路兩旁種植著鬱鬱蔥蔥的鬆柏,猶如忠誠的衛士般挺立。沿著大道前行,便能看到那曲曲折折的回廊。回廊蜿蜒曲折,如一條靈動的長龍穿梭於庭院之間。廊頂繪有精美的壁畫,描繪著曆史典故和神話傳說,色彩鮮豔,栩栩如生。
那用白石欄杆圍成的庭院寬敞而開闊,地麵由平整的青石板鋪就,光滑如鏡。庭院中,幾株古老的桂花樹散發著陣陣幽香,為這習武之地增添了幾分雅致。幾個門客在庭院中儘情展示著自己的武功,他們身姿矯健,動作敏捷,拳風呼呼,劍影閃閃,引得周圍觀看之人不時發出喝彩聲。
庭院正對著的彩樓更是華麗非凡,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彩樓的門窗皆由珍貴的木材製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有花鳥魚蟲,也有山水人物。樓內布置得典雅舒適,綾羅綢緞製成的帷幕隨風飄動,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踩上去柔軟無聲。蕭月離就坐在這彩樓之中,悠然自得地飲酒觀賞著樓下的表演,好一幅愜意之景。
侍從把卓一陽帶上彩樓,行過禮後,蕭月離賜他平身,叫人端一張凳子給他,就叫他坐到側旁。
卓一陽小心翼翼地坐下,目光略帶拘謹地看向蕭月離。此時的蕭月離一身華服,神態悠然,手中輕握著酒杯,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卓一陽,今日讓你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卓一陽連忙起身拱手道:“侯爺但有吩咐,卓某定當竭儘全力。”
蕭月離擺擺手:“坐下說,莫要如此緊張。”
卓一陽這才重新坐下,等待著蕭月離接下來的話語。
“這次豫王私自入京,犯了祖訓,大罪難逃。”
卓一陽應道:“侯爺,此事確是嚴重。那楊貴妃暗中聯絡各方勢力,企圖攪亂朝局,更是罪不可赦。”
蕭月離輕抿一口酒,說道:“此次多虧了你傳遞消息,才能及時察覺他們的陰謀。”
卓一陽謙遜道:“侯爺過獎,為侯爺效力,乃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蕭月離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接下來,恐怕還有一場風波,你仍需多加留意。”
卓一陽鄭重道:“侯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蕭月離舉杯笑道:“你且看我那些門客的輕功妙技!”
卓一陽順著蕭月離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庭院中數位門客身形如燕,輕點白石欄杆,瞬間飛躍至數丈之外,身姿飄逸,令人驚歎。
“侯爺的門客果然身懷絕技,這等輕功實屬罕見。”卓一陽不禁讚歎道。
蕭月離臉上滿是自豪:“這些皆是我精心招攬的能人異士,關鍵時刻,必能派上用場。”
說話間,門客們的表演愈發精彩,引得彩樓上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蕭月離話鋒一轉,“對了,藏冥那邊有何動靜?”
卓一陽道:“回侯爺,數日前,他派人暗殺永安王。”
蕭月離麵色一變,“永安王沒事吧?”
“沒事。”
蕭月離冷哼一聲:“這藏冥愈發膽大妄為,竟敢對永安王下手。”
卓一陽附和道:“侯爺,藏冥此舉恐怕背後另有陰謀。”
蕭月離皺眉道:“繼續盯著他,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卓一陽拱手道:“是,侯爺。”
半個月後,朝中又是一番氣象。
隋國公則被問了繯首之刑
這一消息在天啟城迅速傳開,百姓們議論紛紛。曾經顯赫一時的隋國公府如今門庭冷落,一片淒涼。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大臣們皆噤若寒蟬,生怕觸怒了龍顏。
蕭崇坐在龍椅上,神色嚴肅:“隋國公意圖謀逆,罪不可赦。今已伏法,望眾卿以此為戒,忠心為國。”
殿下眾人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而在後宮之中,楊貴妃聽聞隋國公的下場,嚇得花容失色,整日惶恐不安。
中午時分,卓一陽向蕭月離告辭。然後和李凡鬆一同出城。
路上談論武功,倒也不覺寂寞。
“李兄,你覺得這天下武功,何派最為精妙?”卓一陽笑問道。
李凡鬆略一思索,“我看那昆侖派的劍術淩厲,招式多變,頗具威力。”
卓一陽搖搖頭:“昆侖派雖強,但我覺得少林功夫剛猛霸道,內外兼修,更勝一籌。”
李凡鬆哈哈一笑:“卓兄所言也有道理,不過各門派武功皆有其獨到之處,實難分高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興致勃勃,不知不覺間已走出了數裡路。
經過黃龍山,卓一陽聽聞山上有一所道觀,便邀李凡鬆上去看看。
李凡鬆欣然應允,二人沿著蜿蜒的山路拾級而上。
道觀隱於山林之間,周圍古木參天,清幽靜謐。踏入觀內,香煙嫋嫋,鐘聲悠揚。
一位道長迎了出來,見二人氣質不凡,微笑著拱手道:“二位施主,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卓一陽回禮道:“道長,我二人路過此地,聽聞山上有道觀,特來拜訪。”
道長點頭:“既如此,二位請隨意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