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榮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說道:“他們肯定是躲起來了,我們仔細找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天官和黑袍副殿主在灌木叢中緊張地看著外麵的動靜,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發現。
黃榮卻將玉笛放在唇邊,吹奏起碧海潮生曲。
那悠悠的笛音響起,初時如微風拂過海麵,輕柔舒緩,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但隨著曲調的推進,音波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擴散開來。那音符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利刃,在空氣中穿梭。
灌木叢中的天官和黑袍副殿主聽到這曲子,頓時感覺心神被攝。黑袍副殿主本就受傷,此時更是難以抵擋這音波的侵襲。他隻覺得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幻象,有洶湧澎湃的海浪向他撲來,似乎要將他卷入無儘的深淵。
天官雖然沒有受傷,但在這碧海潮生曲的影響下,也覺得頭暈目眩,意識逐漸模糊。他拚命地捂住耳朵,試圖抵擋這音波的乾擾,但那聲音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直入他的心底。
郭進站在一旁,看著黃榮吹奏曲子的威力,心中暗暗驚歎。他緊緊地握著打狗棒,警惕地注視著灌木叢的動靜,準備隨時出手。
而黃榮則全身心地沉浸在吹奏之中,他不斷地調整著吹奏的節奏和力度,讓碧海潮生曲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那曲調時而婉轉悠揚,時而激昂澎湃,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奇幻的海洋世界之中。
“副殿主,他可是桃花島主——黃榮。”天官焦急地說道,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黑袍副殿主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心中暗恨這次出門竟遇到這樣的勁敵。他咬著牙,強撐著說道:“難怪這曲子如此厲害,今日怕是難以脫身了。”
此時,碧海潮生曲的威力越來越強,音波如同潮水一般衝擊著他們的心神。黑袍副殿主拚儘全力,將紫霞神功運轉到極致,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紫色光暈,試圖抵擋這音波的攻擊。
天官也不敢怠慢,他從懷中掏出幾枚暗器,瞅準機會,猛地朝著黃榮擲去。暗器帶著破空之聲,飛向黃榮。
郭進眼疾手快,揮動打狗棒,將那些暗器一一打落。黃榮吹奏的曲調並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插曲而中斷,反而越發激昂,仿佛大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黑袍副殿主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傷痛,猛地從灌木叢中躍起,朝著黃榮撲了過去。他想趁黃榮吹奏之際,攻其不備,打亂他的節奏。
然而,黃榮早有防備,他身形微微一側,避開了黑袍副殿主的攻擊,同時吹奏的曲調陡然一變,變得更加淩厲,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劍,刺向黑袍副殿主。黑袍副殿主被這股音波擊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重重地摔落在地。
天官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衝過去扶起黑袍副殿主。
此時,黃榮停止了吹奏,他和郭進一步步逼近。郭進皺著眉頭說道:“你們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黑袍副殿主靠在天官的懷裡,慘笑一聲,說道:“沒想到我竟會敗在你們手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但更多的是不甘。
天官咬著牙說道:“副殿主,我們跟他們拚了。”說著,他就要放下黑袍副殿主,準備和黃榮、郭進拚命。
黑袍副殿主卻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彆做無謂的犧牲了,你快走,回去告訴殿主,一定要為我報仇。”
天官猶豫了一下,他實在不想丟下副殿主不管,但看著步步緊逼的黃榮和郭進,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於是,他一咬牙,施展輕功轉身逃離。
黃榮本想追擊天官,但郭進卻說道:“先解決了這個黑袍人,彆讓他跑了。”
黑袍副殿主看著逼近的兩人,他知道自己今日難以逃脫,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紫霞神功的內力彙聚在掌心,準備做最後一搏。
黃榮和郭進對視一眼,同時出手。黃榮再次吹奏起碧海潮生曲,音波如潮水般湧向黑袍副殿主;郭進則揮動打狗棒,帶著淩厲的氣勢砸向黑袍副殿主。
黑袍副殿主的最後一擊在兩人的合力攻擊下瞬間被瓦解,他被打狗棒擊中胸口,一口鮮血噴出,氣息漸漸微弱,最終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當天官回到紅葉山莊,地官立刻上前扶著他。
天官麵色蒼白,氣息紊亂,顯然是經過了一場艱難的逃竄。地官焦急地問道:“天官,發生了何事?副殿主呢?”
天官搖了搖頭,一臉黯然地說道:“副殿主他……被郭進和黃榮圍攻,已經凶多吉少了。”
地官聽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隨後悲憤之情湧上心頭。“可惡!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天官被地官扶著走進大廳,此時葉天宇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葉天宇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如此狼狽?”天官便把遭遇郭進、黃榮,以及副殿主拚死相搏最終還是不敵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葉天宇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他們竟敢殺我提魂殿的副殿主,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在這悲憤的氛圍中,提魂殿眾人開始商討起下一步的複仇計劃,一場新的風波在紅葉山莊內暗暗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