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長吐出口氣,說道:“你們可都給我聽好了,這次去找雷震天,必須把我的東西完好無損地拿回來。要是因為你們誰的差錯搞砸了,哼,可彆怪我不客氣!都趕緊動身吧,彆再磨蹭了,我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下去!”一甩衣袖,率先邁步向前走去。
不到半個時辰,白老大、馬老三、苗三刀三人終於找到了雷震天。
此時雷震天正和蘇慕藍在風滿樓的雅間裡悠閒地喝著酒,見到這三人突然出現,他微微挑眉,放下酒杯,神色間透著幾分警惕,開口道:“喲,這才多久不見,你們幾個又是來找茬兒的?”
蘇慕藍也皺起眉頭,目光冷冷地在幾人身上掃過。
苗三刀淡淡道:“把東西交出來,那東西可不是你能留著的,識相的話就趕緊乖乖奉上,也省得我們動手,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雷震天道:“東西已經給我燒了。”
白老大怒道:“雷震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東西燒了,那可是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到手的,你這是成心跟我們過不去啊,今兒個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番不可!”
“白老頭,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就想動手?剛剛被揍得還不夠慘呀?哼,那東西本就來路不正,燒了也是為民除害,你們還好意思在這兒討要,真不嫌丟人呢!”蘇慕藍不屑地白了白老大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苗三刀已拔出苗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他一個箭步衝向雷震天,口中喝道:“雷震天,你敢如此張狂,今日我便讓你嘗嘗我苗三刀的厲害,看你還敢這般肆意妄為!”邊說邊揮刀朝著雷震天狠狠砍去。
雷震天也是玩刀高手,夜光刀一出,便與苗三刀的刀碰撞在一起,濺起一片火星。那夜光刀在昏暗之中散發著幽冷的光,雷震天身形閃動,手中刀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淩厲的氣勢,與苗三刀瞬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刀光對決。
“天雷斬!”雷震天猛地大喝一聲,手中夜光刀裹挾著一股仿若雷霆般的磅礴氣勢,高高舉起後朝著苗三刀狠狠劈去。這一刀快若閃電,帶起的勁風吹得四周的桌椅都微微晃動,仿佛真有天雷之力灌注其中,要將眼前的阻礙一舉劈開。
馬老三驚道:“他竟是大逍遙天境!”
蘇慕藍笑道:“你們這才知道呀,哼,就憑你們也敢來找茬兒,真是自不量力呢。震天的本事可大著呢,這會兒知道怕了吧,趁早乖乖滾回去,不然等下有你們好受的!”
馬老三道:“白老大,咱們一起上!”
白老大點頭道:“好!一起上,今日定要讓這雷震天知道我們的厲害,就算他是大逍遙天境又如何,咱們人多勢眾,就不信拿不下他!”
以一敵三,雷震天可不敢大意,他腳步靈活變換著身形,手中夜光刀不停揮舞,刀光閃爍間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一邊小心應對著白老大他們三人的聯手攻擊,一邊留意著尋找他們招式中的破綻。
“震天,我來助你!”蘇慕藍拔出火鳳劍,施展十八劍陣。隻見一道道劍影閃爍而出,瞬間在周圍形成一個劍之囚籠般的陣法,劍陣流轉間帶著熾熱的氣息,仿若有火鳳盤旋其中,將白老大、馬老三和苗三刀困在其中,與雷震天的攻勢相互配合,讓那三人壓力驟增,局勢愈發對他們不利起來。
馬老三又驚道:“蘇暮雨是你什麼人?”
蘇慕藍道:“他是我師父。”
馬老三道:“你是暗河的人?”
蘇慕藍道:“暗河蘇家。”
此言一出,馬老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神色變得極為凝重。暗河蘇家的名頭在江湖中可不小,那裡麵的人個個手段狠辣,這蘇慕藍既是暗河蘇家的人,又習得這般厲害的劍術,隻怕今日這場爭鬥會更加艱難凶險,想要從雷震天和她手中奪回東西怕是難上加難了。
白老大暗暗叫苦,心裡想道:“真他娘的倒黴,本以為隻是找雷震天要回東西,雖說知道他不好對付,可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蘇慕藍,還是暗河蘇家的人,這可如何是好?這下不僅東西沒指望了,搞不好連命都得搭在這兒,唉,早知道就不該趟這渾水啊!”
見白老大無心戀戰,苗三刀便罵道:“白老大,你個孬種!這就怕了?咱都到這份兒上了,不拚一把難道就這麼灰溜溜地走?哼,今天我苗三刀可不怕死,就算是暗河蘇家的又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說誰是孬種!苗三刀,你彆在這兒瞎嚷嚷,我隻是不想白白送死,你以為就憑咱們現在這狀況能拚得過他們?彆腦子一熱就隻知道往前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白老大氣呼呼地瞪著苗三刀,可手裡的動作卻也沒停,繼續勉強招架著對方的攻勢。
蘇慕藍笑了,是真的笑了,那笑容中滿是嘲諷與不屑。她手持火鳳劍,身形輕盈地在劍陣中穿梭,看著白老大和苗三刀內訌起來,語氣戲謔道:“瞧瞧你們這副模樣,還沒怎麼著呢就先窩裡鬥啦,就這點出息,還想來找我們要東西,真是可笑至極呢。”
馬老三忽然衝白老大和苗三刀喊道:“彆打啦,咱今兒個討不到便宜,先走為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轉身就往後撤,邊撤還邊警惕地留意著雷震天和蘇慕藍的動靜,生怕他們追上來。白老大和苗三刀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時形勢不利,隻能憤憤地瞪了對方一眼,跟著馬老三一同狼狽而逃。
蘇慕藍笑道:“好走不送呀,哼,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招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以後可彆再來自討沒趣咯。”收起火鳳劍,看著那幾人遠去的背影,臉上滿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