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蕭瑟和雷無桀等人聽到這陣陣兵器碰撞聲和喊叫聲,皆是一愣,旋即神色變得警惕起來。
雷無桀性子最急,當下便握緊了手中的劍,說道:“蕭瑟,那邊好像出事了,聽這動靜,怕是有人在打鬥呢,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蕭瑟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走,去瞧瞧,這深更半夜的在山上打鬥,定有緣由,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
唐蓮也點點頭,“沒錯,說不定有人遇到危險了,咱們正好趕過去幫忙。”
於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趕去。一路上,那打鬥聲越發清晰,還夾雜著叫罵聲,他們心中愈發好奇,腳步也越發加快。
不多時,他們便趕到了事發之地,借著月色,看到歐冠正被幾個黑衣人圍著打鬥,那場麵好不激烈。雷無桀見狀,二話不說,提劍就衝了上去,口中喊道:“呔!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算什麼好漢,看劍!”
他這一衝,頓時打亂了黑衣人的陣腳,歐冠趁機喘了口氣,看向雷無桀等人,心中一喜,喊道:“多謝幾位仗義相助,這些人在欺負一個小孩子,實在可惡!”
蕭瑟目光掃了一眼那被嚇得縮在角落的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對著那幾個黑衣人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都容不得你們這般作惡,更何況這深更半夜的在山上,今日你們怕是走不掉了!”
那“大師兄”見突然又冒出來幾個幫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卻仍嘴硬道:“哼,來再多的人又怎樣,咱們可不怕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司空千落冷哼一聲:“就你們這群宵小之徒,也敢在這兒作惡,真是自不量力。”
她身形如電,挺槍便朝著那幾個黑衣人衝了過去。手中長槍一抖,瞬間槍花綻放,似點點繁星,朝著敵人籠罩而去,那淩厲的氣勢,竟讓幾個黑衣人一時有些慌亂,趕忙舉兵器抵擋。
“大師兄”見狀,一邊應對著歐冠的軟鞭攻擊,一邊衝著同伴喊道:“都小心著點,這女的槍法厲害,彆著了她的道!”
可司空千落哪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槍尖所指,招招緊逼,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千鈞之力,打得黑衣人左支右絀。
雷無桀在一旁看著司空千落這般勇猛,咧嘴笑道:“千落師姐果然厲害,看這架勢,這些家夥很快就要敗下陣來了。”
蕭瑟卻微微搖頭,沉聲道:“彆大意,他們被逼急了,保不準會使出什麼陰招,咱們都警醒著點。”
唐蓮也點頭應和,時刻留意著場上的局勢變化,準備隨時出手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
而那幾個黑衣人在司空千落的強勢攻擊下,漸漸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開始尋找機會想要突圍逃走,可麵對眾人的圍堵,又哪是那麼容易脫身的,隻能苦苦支撐著,場麵越發對他們不利起來。
唐蓮把手一揚,數枚暗器如流星般朝著那些黑衣人飛射而去,暗器在月色下閃爍著寒芒,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到了黑衣人近前。
“大師兄”臉色大變,急忙出聲提醒:“小心暗器!”
黑衣人們聽聞,趕忙慌亂地躲避,可那暗器來勢洶洶,還是有兩人躲避不及,被暗器擊中,頓時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手中的兵器也哐當落地,捂著受傷的部位,腳步踉蹌起來。
“哼,作惡多端,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唐蓮冷哼一聲,趁著黑衣人陣腳大亂,身形一閃,欺身而上,手中的武器施展出精妙的招式,朝著剩下的黑衣人攻去。
司空千落見狀,手中長槍攻勢更猛,配合著唐蓮的攻擊,將黑衣人一夥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雷無桀也沒閒著,提劍在旁策應,嘴裡還喊道:“你們還不束手就擒,難道真想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才甘心嗎?”
那“大師兄”又氣又急,知道今日怕是討不到好去了,咬了咬牙,衝著同伴喊道:“彆戀戰了,咱們分散逃,能跑一個是一個!”
他朝著一個方向猛地衝了出去,其餘黑衣人聽了這話,也各自朝著不同方向逃竄,可蕭瑟等人哪會輕易放過他們,立刻分頭追了上去,一時間,這山頂上人影交錯,追逐聲響徹山間。
雷無桀問道:“蕭瑟,咱們要不要追到底啊?這些家夥跑得還挺快,這山上黑燈瞎火的,萬一追丟了可咋整呀。”
蕭瑟微微皺眉,目光盯著黑衣人逃竄的方向,思索片刻後道:“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今日若輕易放過他們,日後指不定還會去禍害其他人,咱們儘量跟緊些,可彆分散了。”
唐蓮也附和道:“蕭瑟說得對,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定要將他們拿下,問清楚他們口中那寶貝的事兒,還有為何要欺負那小孩子,絕不能姑息。”
司空千落握緊手中長槍,說道:“那咱們快追吧,再耽擱下去,他們可就真跑沒影了。”
雷無桀仗著自己身法靈活,衝在最前麵,時不時還喊上一嗓子:“你們彆跑,看我抓到你們怎麼收拾!”
而那幾個黑衣人隻顧著埋頭逃竄,慌不擇路,在山林間橫衝直撞,時不時被樹枝絆倒,或是撞到樹乾上,卻也不敢停歇,隻盼著能擺脫蕭瑟等人的追趕,可身後那緊追不舍的腳步聲,卻讓他們心中越發慌亂,這場追逐戰在這夜色籠罩的山上,愈發激烈起來。
司空千落氣道:“這幫家夥,溜得倒挺快,真叫人惱火,等我追上了,定要讓他們好好嘗嘗我這長槍的厲害!”說著,她腳步不停,身姿輕盈地在山林間穿梭,速度又加快了幾分,手中長槍在奔跑中也穩穩握著,隨時準備出擊。
蕭瑟淡淡說道:“莫要心急,他們這般逃竄,慌亂之中必然會露出破綻,咱們隻要穩紮穩打跟緊了,不愁抓不到他們。”他看似不緊不慢,可每一步都邁得恰到好處,始終能跟緊前麵的人,那從容淡定的模樣,仿佛對這一切儘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