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青州大俠(1 / 2)

雪落山莊。

雷無桀一見到雷震天和蘇慕藍回來了,喜道:“師兄,嫂子,你們可算回來了呀,我這心裡正惦記著呢,這次出去可有什麼趣事發生?快和我講講唄,我在這山莊裡都快憋悶壞了。”

蘇慕藍微笑道:“這次出去倒真遇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兒呢,路上碰到了個耍雜技的班子,那技藝可真是高超,引得眾人陣陣喝彩,還有那各地的風土人情,也彆有一番韻味呀,等有空了細細說與你聽。”

雷震天點頭道:“嗯,確實如此,而且還結識了幾位江湖豪傑,與他們暢聊一番,倒也長了不少見識,對這江湖又多了幾分彆樣的認知。”

司空千落湊了過來,說道:“哎呀,光聽你們這麼說可太不過癮了,快詳細講講呀,那耍雜技的班子都表演了些啥新奇玩意兒?還有結識的江湖豪傑又是何方神聖呀?可彆賣關子了,我這好奇心都被你們勾起來了,急著想知道呢。”

蘇慕藍簡單地說了一下:“我們路過清風鎮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兒的廟會,可熱鬨了,各種小吃、雜耍應有儘有。還有個賣藝的漢子,胸口碎大石的功夫那叫一個厲害,周圍人都喝彩連連。後來還遇到了一場江湖爭鬥,是兩個幫派為了爭奪地盤打起來了,還好我們跑得快,沒被波及到。”

雷震天接著補充道:“嗯,還有還有,在那之後我們碰到了一位隱居的前輩,他的劍術非常高深,還指點了我幾招,讓我受益匪淺。”

司空千落向蕭瑟道:“蕭瑟,你也來聽聽呀,他們這一路可有意思了呢,你向來主意多,聽完說不定還能從中琢磨出點什麼好玩的事兒來。彆老是在那悶著啦,快過來一起唄。”

蕭瑟淡淡說道:“不過是些尋常江湖事罷了,有什麼值得這般大驚小怪的,這江湖每天都在上演類似的種種,聽多了也就膩了。”

司空千落哼道:“蕭瑟,你就總是這副冷淡的樣子,一點意思都沒有,彆人分享趣事那也是好意,你倒好,總是這般掃興,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雷無桀附和道:“就是就是,蕭瑟,你也太不解風情了,聽聽這些好玩的事兒多有意思呀,整天悶著多無趣呢,你就該跟我們一起樂一樂嘛。”

蕭瑟沉默不語,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似在思考著什麼,又仿佛根本沒把他們的話聽進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旁人的言語毫不在意,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疏離又淡漠的氣息。

二驢叫道:“老板,吃飯啦!”

見蕭瑟不回應,司空千落走了過去,“蕭瑟,彆在這發呆了呀,先去吃飯唄,吃飽了再繼續你這愛理不理的狀態也不遲呀。餓著肚子哪有心思聽故事呢,走走走,今天的飯菜可豐盛了,有你愛吃的那幾樣呢。”邊說邊用力拽著蕭瑟,想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臉上滿是無奈又執著的神情。

蕭瑟坐定之後,葉若依開口道:“蕭瑟,今日這飯菜都是按大家的口味準備的,你嘗嘗合不合心意呀。”

“嗯,有心了,看著倒是挺有食欲的。”蕭瑟拿起筷子,隨意夾起一塊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

雷無桀吃了一塊肉,讚道:“若依,你這挑的菜可太好吃了呀,這肉鮮嫩多汁,滋味十足,每一道都很合我胃口呢,你可真厲害,總能知曉大家愛吃啥,這頓飯吃得太舒坦了。”

葉若依微笑道:“好吃就行呀,隻要大家吃得開心就好啦。我呀,就是想著大家平日裡在江湖闖蕩挺辛苦的,吃飯可得吃順口些,所以就多花了些心思,看到你們吃得滿意,我這心裡也高興呢。”

數日後,司空長風帶著蕭瑟等人前往青州參加“青州大俠”吳鳳鳴的婚禮。

曹景輝笑道:“司空城主,感謝您前來參加家師的婚禮呀,家師常念叨您呢,說您是江湖中難得的豪傑,有您來捧場,這婚禮定是增色不少,晚輩在此代家師謝過了。”

司空長風哈哈笑道:“吳大俠客氣了,他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來湊這份熱鬨呢。咱們江湖中人,本就該多些這樣的往來,何況吳大俠的喜事,那更是值得好好慶賀一番呀。”

曹景輝道:“城主所言極是,家師這一路走來,在江湖中曆經諸多風雨,如今能尋得良人共結連理,也算是苦儘甘來,這場婚禮定要辦得熱熱鬨鬨,讓家師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今日還勞煩城主多多關照了,晚輩先在此謝過。”

司空長風喜道:“哪裡的話,你這太見外了,吳大俠的喜事我定當儘力,咱們啊,就一起把這婚禮操辦得風風光光的,讓眾人都沾沾這喜氣。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便是,不必如此客氣呀。”

正在閒聊,忽聽得鼓樂喧天,新娘子的花轎已經抬到門前。眾人趕忙停下話語,紛紛扭頭望去,隻見那花轎裝飾得極為華麗,紅綢飄舞,轎身四周還點綴著精致的珠翠,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喜樂聲越發響亮,仿佛要將這喜慶的氛圍傳遞到這青州的每一處角落,周圍圍聚的百姓們也都滿臉笑容,翹首以盼著接下來的迎親儀式呢。

司空千落向蕭瑟道:“蕭瑟,新娘子的花轎都到啦,一會兒肯定特熱鬨,咱可得好好瞧瞧這迎親的場麵呀,據說這吳大俠的婚禮可有不少講究呢,可不能錯過了。”

蕭瑟淡淡說道:“不過就是一場尋常婚禮罷了,能有多大差彆,無非是些迎親、拜堂的流程,看多了也沒什麼新鮮的。”

司空千落氣道:“蕭瑟,你這人怎麼總是這麼掃興呀!人家大喜的日子,多喜慶的事兒,到你這兒就變得索然無味了。你就不能跟著高興高興,好好感受下這熱鬨氛圍嘛,真是的,跟塊木頭似的。”

曹景輝道:“司空城主,你想去看新娘子嗎?”

司空長風笑道:“新娘子是青州第一美人,我當然要去瞧瞧呀,如此佳人出嫁,那定是一番絕美風姿,今日可算是有眼福了,哈哈。”

曹景輝苦笑道:“城主,這恐怕不合規矩呀,按咱這兒的習俗,得等拜堂之後才能見新娘子真容呢,現在貿然去看,怕是不妥,還望城主莫要讓晚輩為難呀。”

司空千落向司空長風道:“爹爹,曹大哥說得對呀,咱還是按規矩來嘛,現在去看確實不合適呢。咱就耐心等等,等會兒拜堂的時候,不就能瞧見新娘子的美貌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呀,您可彆讓人笑話了去。”

司空長風哈哈一笑:“好好好,我家千落說得對,是我心急了些,那就按規矩來,等拜堂的時候再好好瞧瞧這青州第一美人的風采,想必定是傾國傾城,讓人驚豔呐,哈哈。”

這時沐春風帶著華錦過來打招呼:“雷無桀,好久不見呀,沒想到能在這兒碰上你呢,今日這吳大俠的婚禮可真是熱鬨非凡,你們來得挺早呀。”

雷無桀笑道:“沐兄,華錦,確實好久不見呀,這麼喜慶的場合,我們自然要來湊湊熱鬨。我們也是剛到沒一會兒呢,正等著看接下來的拜堂儀式,你倆這也是來賀喜的吧,哈哈。”

沐春風也笑道:“其實新娘子是我的姑姑沐顏。今日姑姑大喜,我這做侄兒的自然得來好好慶賀一番,而且呀,姑姑能覓得良人,我心裡彆提多高興了,隻盼著她往後的日子都能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呢。”

曹景輝拱手道:“沐公子,原來新娘子是令姑姑呀,那可真是巧了呢。令姑姑美名遠揚,今日能與家師喜結連理,也是一段佳話了。想必日後二人琴瑟和鳴,定能在這江湖中留下一段令人稱羨的故事呀,哈哈,今日這婚禮可得更熱鬨些才是呢。”

青州沐家,誰人不識?!

沐春風回禮道:“曹大哥,過獎了呀,我沐家不過是在這青州有些薄名罷了。今日是姑姑的大喜日子,隻願一切順遂,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彆的呀,倒也沒那麼重要了。”

忽聽得急驟的蹄聲,一騎快馬如飛而來。那馬通體烏黑,四蹄卻白如霜雪,鬃毛在風中烈烈飛揚,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空氣。馬蹄聲如雷,震得地麵微微發顫,每一次落地都仿佛要將大地踏穿。馬上之人身著黑衣勁裝,身姿挺拔,在馬背上如蒼鬆般屹立不倒,手中馬鞭揮舞,不斷催促著馬兒加速。

曹景輝連忙停止說話,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快馬的方向,臉上露出警惕之色,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身體也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做出隨時準備應對變故的姿勢。周圍的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馬蹄聲吸引,紛紛轉頭望去,人群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和低聲的議論。

有人問道:“這來者何人啊?這般風風火火的,莫不是有什麼急事,竟在這大喜的日子如此縱馬疾馳,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另一個人說道:“誰知道呢,看這架勢,恐怕不是來賀喜的呀,彆是來攪局的吧,這吳大俠大喜的日子,可千萬彆出什麼亂子才好,不然這好好的一場婚禮可就全毀了。”

那個人走進禮堂,走到了新郎和新娘的身邊了。

新郎吳鳳鳴呆了一呆,臉上原本洋溢著的喜悅瞬間凝固,眉頭緊皺,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喜之時會突然出現這麼個不速之客,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張了張,卻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汪乘興是擔任讚禮的,他陰聲細雨地說道:“今日是吳大俠佳期,請閣下自重啊,這般貿然闖入,實在不合禮數。若是來賀喜的,還望按規矩行事,若是有彆的意圖,可莫要壞了這等大喜的氛圍,還請閣下速速退下,莫要自討沒趣呀。”

那人卻不說話。

一個大漢頓時怒了,猛地向前跨出幾步,那厚實的腳掌落地有聲,震得地麵似乎都顫了顫。他滿臉橫肉抖動著,衝著那人吼道:“嘿!你這人聾了還是啞了呀,沒聽見說讓你出去嗎?今兒個可是吳大俠大喜的日子,容不得你在這兒撒野,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彆怪咱兄弟們不客氣了!”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

雷震天心道:“這黑衣人到底是何來路?這般行徑著實怪異,既不說話,也不離開,難道真是來攪局的?可今日是吳大俠的大喜之日,他若敢亂來,那必然討不到好果子吃,隻是不知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可得小心著點兒才是。”

隻見大漢那鐵塔般的身軀飛了起來,飛出禮堂,就像一顆被大力拋出的巨石,在空中劃過一道粗重的弧線。他臉上還殘留著未及消散的憤怒與驚愕,四肢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嘴裡爆發出一聲驚呼,卻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砰”的一聲悶響,那大漢重重地摔落在禮堂外的空地上,濺起一片塵土,好半天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滿臉痛苦與狼狽,嘴裡不住地哼哼著,已然沒了剛才那氣勢洶洶要動手的威風勁兒。

黑衣人道:“杜天源今日特來赴吳大俠之約!”

三年前杜天源被青州大俠打敗,那一戰可謂慘烈非常,杜天源本是心高氣傲之人,自恃武功高強,沒把吳大俠放在眼裡,卻不想在交鋒之中節節敗退,最後落得個慘敗的下場。自那之後,他便銷聲匿跡,眾人都以為他心灰意冷,再不會出現在這江湖之中了,哪曉得今日竟在吳大俠的大婚之日現身,看這架勢,怕是來尋仇報複的,想來這大喜的日子,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有人故意問吳鳳鳴:“吳大俠,這杜天源今日前來,瞧這意思可不像是來賀喜的呀,當年那事兒您也清楚,他此番現身,莫不是要攪您這大喜的局,您可有應對之法呀?”

吳鳳鳴苦笑道:“唉,我也未曾料到他今日會來,當年之事已然過去,我本以為他不會再耿耿於懷,誰料想……罷了,他既來了,我也不能退縮,總歸是要麵對的,隻希望不要牽連到在場的諸位才好。”

杜天源緩緩說道:“吳鳳鳴,三年前那一戰之恥,我杜天源可從未忘卻,日夜都想著找回場子。今日你大喜之日,我也不想過多為難你,隻要你當眾承認技不如我,向我跪地求饒,再自廢武功,我便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去過這安穩日子,否則,哼,今日這禮堂,怕是要變作血場了。”

吳鳳鳴昂然說道:“杜天源,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詞!三年前我能勝你,今日亦能勝你。我吳鳳鳴行事磊落,靠的是真本事,豈會受你這般要挾。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本不想生事端,但你若執意要尋仇,那我也絕不退縮,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也不會如你所願,讓你這般肆意妄為!”

杜天源冷笑道:“司空長風,這裡哪有你插話的份兒,我與吳鳳鳴的恩怨,自當我倆了結,你莫要多管閒事,不然,休怪我連你也一並收拾了。”

司空長風笑道:“喲,好大的口氣呀,杜天源,我今兒個還就管定這閒事了,你想在這撒野,也得先問問我手中的槍答不答應,就憑你,還想收拾我,怕是還沒那能耐呢,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

司空千落哈哈笑道:“杜天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呀,我爹爹的本事你怕是還沒見識過呢,就敢這般大放厥詞,今日你要是識趣,就趕緊乖乖離開,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不然等會兒被打得灰頭土臉的,那可就難看咯。我司空千落可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敢亂來,我這銀月槍也絕不客氣,定要讓你嘗嘗厲害!”手中銀月槍一擺,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英姿颯爽地站在司空長風身旁,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杜天源不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吳鳳鳴,你莫要以為有旁人幫腔,你就能躲過今日這劫。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今日定要與你做個了斷,你若還是個有骨氣的,就彆躲在他人身後,出來與我堂堂正正一戰,也好讓在場眾人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勝者,你敢不敢應下這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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