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走進去,一陣殺豬嚎叫的哭喊聲就傳入到了莊塵的耳朵裡麵。
他皺著眉頭看著輕歎了一口氣。
在沒有見到這個人的容貌,隻光是聽這陣刺耳的聲音,都能夠知道對方是誰。
莊塵走進去,發現朱正局坐在位置的上麵。
地下室哭天喊地的李翠芳跟他的兒子。
一塊白布蓋著屍首,血液將白布已經浸透的半濕。
不管是味道的衝擊,還是那殘缺的屍首,都讓人感到不適。
王六一家作為李翠芳的家人,站在旁邊看著這樣的發生有點不知所措。
朱正局也是一臉難色的看著莊塵。
“眼前這位婦女控告你殺害她的丈夫,對於這一指正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與他們並未發生衝突,不知道這樣的控告是從何而來?”
莊塵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犀利的眼眸瞥了一眼地上哭喊的李翠芳,拖長的尾音讓她膽寒。
但是現在她也隻有硬著頭皮上,家裡唯一的頂梁柱就這樣死去。
她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後路著想。
“你這樣說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們都是真誠的上門來道歉,你為何要這樣子對我?”
李翠芳碩大的眼淚珠子,從她一條縫兒的眼睛裡麵簌簌的落下,看起來就像是硬擠出來的一般。
李翠芳在地上攀爬著過來,想要抱住莊塵的腿腳,控訴他的殘忍無情。
“我把話說清楚,她來找我是想要從我的手中得到資源。
想要在我這裡找到事情,不過我沒有理她罷了。”
莊塵後退了一步避開她伸過來的雙手,說出來的真相讓李翠芳慌了神。
李翠芳尷尬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雙手。
低垂著腦袋,眸子心虛的左右漂動著,雙手下意識地拽緊了自己的衣服。
一旁的王六一家,看著她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是一個什麼德性,他們再清楚不過。
不過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反駁著莊塵的話,哭得聲淚俱下。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沒想到你如此的敢做不敢當。
隻可惜了我的丈夫呀!就這樣年紀輕輕的殞命了。”
她哭天搶地的怒錘地麵,讓朱正局為她做主。
讓站在外麵圍觀的人為她做主,一邊哭喊還一邊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爬去。
嚇得眾人連連的後退著身子,對莊塵更加的指指點點。
“既然你說都是我做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一個平民百姓手中能有什麼證據,就是你抓住這一點,所以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
“我的爸爸死的真慘,被他一刀劈成了幾塊……”
肖德本來是在低低的抽泣著,李翠芳看到他這個模樣。
暗搓搓的伸手去掐了他腰間的肉,肖德疼的一陣輕呼,立馬心領神會的大聲哭喊了起來。
嘶吼著聲音指著莊塵細數著他的罪行,但他的眼睛卻是在打量著莊塵限量版的衣服。
朱正局看著他們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他處於中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判這個案。
“所有事件都是需要講證據的,不是需要你這樣口說無憑。
既然你沒有辦法拿出我犯罪的證據,那麼請你提供我犯罪的細節。”
莊塵有板有眼的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