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勾結有些難聽，隻是龍氏一族願意與我們合作，不對，是願意與師芳華合作而已。”白青衣淡然開口，“師芳華可是拿出了《偷天換日大法》做為交換條件，換取龍氏一族合作，她準備利用龍氏一族去針對無善。”
“那無善在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能跟著煙霧去找。”白青衣依舊平靜，“而師芳華在龍氏一族，是她離開之前我們就確定好的見麵地點，追蹤師芳華的這股煙霧，其實有與沒有都是一樣的！”
“那你還讓我等你？早點告訴我，我早就殺奔龍氏了！”
“你不等我，我怎麼煉化師芳華，成為九嬰呢？”
“你還真是心思深沉。”
“沒點心思，當年我就死在極樂寺了，不，應該說，我恐怕在見到你之前就會死……”白青衣嘴角上掛著的冷笑，逐漸變得苦澀，眼瞳之中甚至還流露出一抹孤寂，“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會隱姓埋名留在凡人世界懸壺濟世，其實是我娘強迫我去做的，我其實並不想修什麼功德……”
“你娘之所以強迫你去修功德，是想讓你進入秘境，幫極樂寺尋找佛骨舍利珠，對吧？”
“對！”白青衣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我娘和虛空去拿佛骨舍利珠，隻有功德足夠高，才能克製萬魂穀內的幽魂！”
“那你豈不是一直被利用？被當成一枚棋子？”
林風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表露出同情和憐憫。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山野少年了。
同情和憐憫這種情緒，其實並不適合修士。
“是啊！”白青衣的眼瞳中迸射出憎恨之光，“自小便放棄修煉，開始修功德，修醫術，本以為拿回佛骨舍利珠之後我能為自己而活，卻不想被師芳華屠了滿門，隻能尋求極樂寺庇護，可到了極樂寺，我又從一個牢籠進入了另一個牢籠，哪怕極樂寺被滅，我依舊被虛空，無善和師芳華換著掌控……”
“以你如今的實力，已經現在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對！我現在可以做回我自己了！”白青衣迎著風，眯眼，微笑，“你們可能會覺得我是遭遇變故，最後黑化，實際上我隻是掙脫了枷鎖和牢籠，遵循著自己的本心而活罷了。”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當初的修為並不強，而且佛骨舍利珠也被極樂寺拿走了，極樂寺為什麼會庇護你？”
“當初虛空和無善之所以收留我，是想用我來製衡師芳華，畢竟師芳華奪舍了我的母親，我對於師芳華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可那些禿驢沒想到，他們當初留我一命，卻成為了我改變血脈的最大契機！”
“你打算用你與白冰冰之間的血脈關係，取代師芳華成為九嬰？”林風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靠譜嗎？”
“沒有絕對把握，但可以試一試……”白青衣停下了話茬，抬手遙指遠處聳立在沙漠之中的一座小城，“那座小城就是龍氏一族的領地了，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演一場戲……”
“配合你演戲？你有沒有想過，我想殺師芳華，而你卻想成為九嬰，似乎有些衝突吧？”
林風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青衣。
“並不衝突，等我取代了師芳華，她自然就身死道消，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吧！那就陪你演一場，結束之後你要帶我去找無善！”
“沒問題！”
一番交談之後，林風與白青衣緩緩下落，最後隱入茫茫沙漠之中，消失不見。
龍氏之城，城外。
金黃的風沙異常狂暴，死命拍打著城牆，每一顆沙粒砸在衣服上，都能引出微弱的聲波，數千名年輕修士相互切磋，場麵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