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好像看不見門口的眾人,院子裡麵的觀景就好像是在播放幻燈片。
不斷變換著阿婆在院子裡的身影,而早就圍到門口的人看著全部紅著眼眶,悄悄落淚。
直到最後停在阿婆拿著一件光滑的紅裙在藤椅上安靜的繡著,然後出現了貝瑤的身影。
貝瑤早就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就是她的夢境。
阿婆把她送走後,繡完最後一朵花,然後把嫁衣放到藤椅上,然後緩緩站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變得淩厲,身上穿著的白色旗袍,緩緩從心臟的位置蔓延出血色,不消片刻染紅整條裙子,阿婆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桂花樹下看著大門外。
最後身影緩緩消失,最後院子恢複成大家最初看到的樣子,隻是藤椅上的旗袍變成了嫁衣。
“東西都挖出來了嗎?”李魚的聲音打斷了感傷的氣氛。
貝瑤連忙摸了一把臉,轉頭去看:“哥挖出來了嗎?”
幾個小夥子帶著一個漆黑的半米高的黑色土陶壇子上前,把東西放到空地上,去院子後麵的人也回來了,一邊跑著一邊罵罵咧咧的。
走近了才看到他們手中提著的竟然是一塊暗紅的石碑,上麵寫著兩人的名字【詹沛,貝瑤】,後麵寫著兩人的八字沒寫生辰。
貝瑤在看到那塊石碑的時候就感到一陣眩暈,幸好李魚的聲音及時出現:“貝瑤彆看。”
她大哥正好站在她身邊,聽到李魚的話快速伸手把她的眼睛捂住,然後陰沉的看向那石碑,眉頭緊鎖。
“靠竟然是那小子,早知道當年就該把他打死。”貝瑤的表弟狠狠說道,卻被他身邊的中年男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這狗東西就是死了作孽。”那男人說道。
“這詹家人真是一家畜生,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