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悠悠的長姐威嚴蕩然無存，但還是說到做到，直接給莫辭買了新手機
不過嘛……吃飯這方麵莫辭也給了對方麵子還有台階下，在超市裡麵買了點特價的菜還有肉
“請我吃火鍋吧，不過是我做，材料費你包”
也許是長大了，莫辭對莫悠悠態度早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種互相針對的關係
反倒是這股血脈之間的聯係，讓莫辭更加珍惜這份關係
在這一點上莫辭和母親很像，都非常珍惜著家人，當然莫悠悠也一樣
也多虧了莫母的教育，雖然讓莫辭有點自卑，但索性善良溫柔的性格沒變。莫悠悠也是學業有成
以至於姐弟二人過年回家麵對親戚時，父母都倍有麵子，更彆提莫辭如今也有了女朋友，讓他們更加有麵子……不過後麵這些是不久後的事情了
見莫辭給自己台階下，雖然有點晚，但至少還能心裡好受點
而且再加上剛剛自己手機裡麵的紅包……雖然她不打算沒收，但至少現在心情好多了
買好了東西，幾人又回到了橋邊這裡，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自己的衣服沒了，莫辭還是有點小失落的
不過這股失落卻在家門口被消除了，因為他在門口處看到了裝著自己衣服的袋子還有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和手機支架
注意到袋子上貼著備注是叫帝皇俠的紙條，莫辭才明白過來
“這個手機好像剛剛還在直播”林清夏說道，而莫辭看著到直播結束的畫麵“天使大人的直播？”主播的名字讓莫辭想到在醫院的那個自稱是主播天使大人的少女
“夏姐？你知道這個天使大人嗎？”
“有印象，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新人主播”
說著林清夏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聽說對方初中輟學，選擇成為主播後立下一個月達到一百萬人氣量的目標，一開始非常順利，直播間的人也都覺得她也許真的會做到”
說到這裡，林清夏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莫辭，接著說明“可在幾天前，傳出來關於天使大人在直播間嘔吐的事件，說實話作為主播壓力大，嘔吐也是能夠理解的時候”
“但到了後麵，互聯網上關於天使大人的評價開始因為這段嘔吐視頻變得極端起來”
“也許是受不了壓力，天使大人在直播中和網絡黑子爭吵……”
說到這裡，林清夏已經注意到莫辭的眼神嚴肅了起來
“這樣的表情……再加上那時的情況…”
視頻中，莫辭能夠看到和醫院截然不同的少女看向評論時的表情
害怕、疑惑、自我懷疑、不解…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在她的臉上展現出來
也許是作為心理谘詢師，莫辭這段應對的人多了，他能感覺到主播眼神深處的自我懷疑與恐懼
這些情緒不斷擠壓著她，直到達到臨界點並突破，成為對方崩潰的開始
同樣讓莫辭感到疑惑的是，蒼蠅不叮無縫蛋，就算是網絡黑子，想要毀掉一個人也需要有借口，他們也不想引火上身
在互聯網上人都是真實的，為了合理的泄憤同時不被彆人傷害自己，總會有人以正義人士自詡，在不了解事情真相前以所謂的正義把被害人逼上絕路
在這裡，人類的惡是沒有任何雜質，最純粹的惡
視頻中的主播就是最經典的一個案例，她成為了互聯網的出氣筒
這樣的情況是讓人憤怒但無奈的局麵，這也正是莫辭所說過的
隻要在這個社會中，每個人都是殺人者
“唉……一回來就要為這件事生氣”
莫辭將手機關機收好，準備第二天交給警察局處理
雖然這事與自己無關，但心裡麵還是生氣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莫辭想起來那個少女，基本已經確定對方就是遭受網暴的天使大人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個抑鬱症患者，為什麼要給自己定下一個月人氣量達到一百萬的要求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抑鬱症患者會有的想法
雖然莫辭本身並不是抑鬱症，但對方這種特彆到有些反常的行為往往是最能引人注意的特點
關於這位天使大人，莫辭莫名有種大膽的猜測
實在是因為這個少女跟自己太像了，無論是那雙看不清前方道路的迷茫雙眼，還是語氣中對一切的麻木感
這些都和自己以前的時候太像了，也許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並不是抑鬱症，而對方的抑鬱症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
又或者是……自己如今並不是一個人，有了可以交心，可以信任的人
這麼一想，莫辭在打開門前看向林清夏，心裡麵多了份放鬆“夏姐”
“怎麼了？阿……辭？”林清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腰肢被莫辭挽住，整個人趴在莫辭懷裡
“阿阿辭……”
“悠悠姐還在這裡…小白她們也在家裡麵”
麵色愈加紅潤，林清夏說話都有點磕巴，可在看到莫辭往自己身上蹭，心又軟了下來
“我也沒想要做什麼呀”莫辭壞笑歪頭看向林清夏“隻是覺得有夏姐你們在我身邊真的太好了呢”
“可我現在的想法很單純的，就是想抱抱你還有小白她們呢，但夏姐看上去有些不對勁呢～”
“不行哦，小色狼可不能腦子裡麵都是瑟瑟的想法”
摸了摸對方的臉，莫辭情不自禁的往對方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進去吧，接下來可有的忙呢”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莫辭迅速鬆手，打開門進去
僅僅留下了一臉懵的林清夏
莫悠悠在一旁的見證了這一切也愣住了，剛剛那個是自家老弟？
雖然被喂了一大口狗糧，但莫名感覺…嗚嗚嗚，我居然感覺到好甜？
可剛剛老弟那樣也太養眼了吧？莫悠悠突然想看莫辭穿著小洋裙蹭著自己說最喜歡姐姐大人之類的話了
原本一開始就是羨慕莫辭，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剛剛也有點羨慕林清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