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挺好是怎麼個好法?”祁王看向老二,“你可管過他們的功課?你家小二七歲了吧?可背得來千字文?還有老大,但凡抓個蟲子蘸點墨水爬得字都比他寫的好!”
“世子,你認識的人多,按我說的請幾位先生回來。還有幾個孩子都從後院搬出來,七歲以下的留一個婢女伺候,大的都隻留小廝!慈母多敗兒,你們做父親的該管管自家的孩子了!”說完揮揮手把人都趕出去,真是看多了頭疼。
兄弟三人出來,你看我,我看你,“大哥,真要聽父親的?”老二問
“你敢不聽?”世子反問。
“遷怒!這就是遷怒!”老三大聲喊,他一嫡一庶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四歲,離開母親怎麼行!
世子歎口氣,禍事是他兒子惹下的,這孩子也是,沒事搶人家高閣老家的地做什麼!那老頭還還沒死呢!自家把人家祭田占了。父親最愛惜名聲,這個簍子捅的!那孩子是要好好教了!
這麼一想,也不和兄弟扯皮了!匆匆回了後院,拿著棍子把罰跪的兒子一通教育,因為這兔崽子,他都裝好幾日孫子了!
大宛王朝是劉家的,不乾姓田的什麼事兒,所以田氏一家人交割清楚盜匪就匆匆趕路了。
府城這兩年變化很大,進出城查得嚴格許多。這個時候田立人的進士身份就很好用了,不需排隊快速勘驗就進城了。
田家商隊早就替主家定好了院子。他們要在逗留兩個月,便在考棚附近租了個二進院。
其實他們早就該買個院子的,但田世舒不喜歡投資房產,卻為了物流方便在城外近郊買了個大院子做庫房,比在城裡方便許多。
去年張秀芳生下女兒後夫妻倆便不再出遠門,一直負責管理庫房。
有他們在,田世舒基本不太管這裡的業務。
小院留了兩個婆子,一人負責灶房一人負責打掃。院子裡麵有水井,屋子裡家具一應俱全,件件辦得妥帖,幾人拎包入住。
“齊齊開考前不要亂走了,我陪你好好溫溫書。這兩日丫丫陪你母親去拜訪一下你梁伯父梁伯母。”
田世舒點頭,寫了一張拜帖讓石頭送去梁府。
梁晗兒子兩歲半,還是百天時來見過一回,她出門去給孩子尋禮物,羅氏也在整理從家帶過來的禮物,便囑咐她快去快回。
小田換了一身天青色圓領直裰,用同色係的發帶綁了發髻,手裡拿著折扇,腰間是羊脂玉的無事牌,還掛了一個夏韻荷花香囊,身姿挺拔,儀態風流,模樣俊俏,緩緩走來,仿若一位真正的世家公子。
這樣一個人,連下人也沒帶一個,一看就是個活靶子。
她這樣當然是有目的的,她先去了一家不曾到過的當鋪,把當年山寨裡搜刮來的破爛珠寶都典當了,換了萬兩白銀。又去了三家糧店各買了三千兩銀子的的粗糧,要幾家糧店考試之前開始城外施粥,持續二十天。
糧店開心壞了,三千兩現銀,彆說二十天,就是一個月他們也賺啊!
最關鍵的是這小公子說他不要名,那就說明糧店是以自家名義施粥,這等名利雙收的好事,不做的是傻子。
三座主城門外施粥,獨留下自家物流園所在的西城門沒有,這樣把閒散人員都招走了,姑姑他們也清靜清靜。
田世舒做完這些事兒,才開始逛街。兩歲多寶寶需要什麼她是一頭霧水,不過買貴的準沒錯。
自從來這古代她送禮隻送玉器,大人送大的,小人兒送小的,那孩子屬老虎的,那就送給老虎手把件吧,個頭夠大,也不怕他往嘴裡塞。
順手又挑了幾件成色不錯的簪子,步搖這東西漂亮是漂亮,可一想到它竟然還是衡量淑女的標尺之一,便敬謝不敏。
她常買的首飾多是耳飾、手鐲、發簪,多半都是送人用的。她自己很少佩戴這些,畢竟是個穿梭在林子裡的小仙女,首飾挺貴的,她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