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婚貼可沒在縣衙備案!”張司年依舊笑眯眯的。
其實這就是他強詞奪理了,即便是從小的婚約也沒誰家會早早的去官府登記,能在婚前去登記的都是陪嫁多的人家,登記時直接把嫁妝單在官府備份,更多的情況是直接合婚後重新登記戶籍。
吳浩然也笑了,“婚事嘛自然是我們兩家怎麼自在怎麼來,彆說我們兩家有婚書,便是沒有我也認的。”
老太太拍了他一下,“怎麼和長輩說話呢?怎麼翅膀硬了,婚事都自作主張了?也不怕人笑話。”
吳母心說我老兒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姑爺,何故舊事重提呢?”吳母張口,“嬈兒是再好不過的姑娘,你這樣說話不是讓她無地自容嗎?”婚事是結兩姓之好,她怎麼就聽著這姓張的口氣不對呢!備不備案的,有什麼打緊。
吳父一直盯著他妹夫看,這半晌一直沒出聲。這時候也開口道:“你有話不防直說,我瞧你今天不對勁的很。”
“難道我今天提的兩個事兒,大哥都不準備答應嗎?”張司年不理他的問題。
“糧食的事我做不了主,今年的糧食不都送到縣衙了嘛,銀貨兩訖,你也知道的。再說吳家堡又不是我家的,我還能做得了彆人的主嗎?”
老太太見他們倆話不對味兒,有意緩和,“飯都做得了,先吃了午飯再說話。”
吳浩然趁機出了院子,吳家老大老二都在外邊,見他過來道:“我倆在外邊轉了一圈,大約有二十來號人。”
“這事是不能善了了,把這些人都扣下。”他回來這半個月,一直組織吳家堡的青壯訓練來著,就拿這二十人就當練手吧。
“什麼理由啊?”
“假冒衙役。”吳浩然斬釘截鐵地道,“他們什麼都沒拿就來征糧。”
吳以然兩手一拍,“得了,我去組織人,你幫看著點兒,最好彆有受傷的。”老大走後,吳安然才皺眉問:“真沒搞錯?”
吳浩然搖頭:“現在看來是沒錯了,他不但想自己投過去,還想拉上咱們家。”
吳安然問:“他就不害怕嗎?”
“也許是想富貴險中求?”吳浩然也不能理解。
吳安然道:“不知道縣城現在如何了?”
“他都舞到咱們家了,自然是控製住了。”吳浩然也深覺無力。他們這麼點人,能保住一個村都困難。“再想辦法吧,先把他困在這兒。二哥,你能找到雲海莊嗎?”
“我就算再沒用也能找去。”吳安然深知,老大老三是骨乾不能離開,他弟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用他做事。
“等得手後,你帶著大嫂、侄兒和妹妹去雲海莊,和田家嬸母說一下情況,然後你們暫留在那邊不必回來。”
“我知道了。”吳安然知道他能把這件事辦好就已經不算扯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