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難得地滾進空間打理個人衛生。真的,這輩子她什麼都能忍住,就是姨媽巾這個坎兒她是真的過不去。好在她屯了超級多的衛生用品,用過的嫌棄也沒辦法,隻能先封存找機會焚燒了。古代人難,古代的女人更難。唉,又是嫌棄的一天。
田世舒換好衣服,整理了床鋪,聽見吳浩然與士兵的對話,也沒搭理,靜靜地窩在椅子上發呆。
吳浩然來敲門時,她隻是哼了一個“進”字,便又把腦袋縮回膝蓋上了。真的,好大頭顱,脖子頂不住了。
小吳哪見她這樣過?即便小時候發熱也沒這麼無精打采過。
“我,我,我去請大夫!”吳浩然往外走,她也隻是抬頭瞅了一眼,便又縮回去了。
吳浩然又實在有些不放心留她一人,想了想轉身回來,蹲在她麵前,“上來,我直接帶你去醫館。”
田世舒便趴在他背上,嘟嘟囔囔:“這次是真要完蛋了。”她想的是前世自己剛來姨媽時也喝過一段中藥調理,這次因為自己一頓騷操作,隻怕得喝上許久苦藥湯子。可這抱怨的話進到吳浩然的腦子裡,便解讀出“命不久矣”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此刻看她那交疊在自己下頜的雙手都格外的白。
客棧掌櫃的看秀才背著媳婦,趕忙給他攔車,“青囊藥局的老大夫已經不看病了,他們那有個姓夏的大夫也不錯。”
吳浩然依稀記得青囊藥局的位置,本想跑過去,田世舒攔住了他,“坐車。”
兩人便上了驢車,小吳把人放下,讓她半躺在懷裡,“都哪裡不舒服?”
田世舒有氣無力地道:“不想說話。你彆擔心,喝兩劑藥的事兒。”
這都主動喝藥了,還不是事兒?
“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都瞞著我可不行。”
田世舒心說若是以前你就是買小翅膀的命,這個時代救了你。
兩人進了藥局,田世舒強打精神,對藥童道:“小哥兒,哪位大夫擅長婦科?”
藥童一愣,他倒是很少碰到問話如此直接的女子,這看病的兩人還真是不避諱,背著就進來了。
“夏大夫吧,你跟我來。”
吳浩然跟在後邊,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竟然看的是婦人病!她一個女孩子……是了,她一個女孩子……然後臉色爆紅。
他是個讀穿了縣學藏書閣的人,就是醫書藥典也讀了幾本,男女那點不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夏大夫給她切脈,“嗯……你這是體虛乏力,體力透支。小姑娘凡事不可太過。尤其你這是癸水初潮,還需妥善保養才是。我給你開個滋補方子,喝上一段時間吧。”
“一段時間是多久?”她一向搞不明白一些量詞,如少許、適量、少等、片刻、馬上。
“一劑藥一天兩次,你先喝三天,然後再來。先說下,要用到人參,藥價不便宜。”
吳浩然又問:“可還有其他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