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皇帝望向劉瀟,“如何?可服氣?”
“成王敗寇,本王沒什麼好說的。”
“是你的主意還是太妃的?”
“有什麼分彆?”
“區彆是留你還是她。”皇帝麵露狠厲,“朕必須得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給受苦的大人們一個交代。”
“嗬嗬哈哈哈”遼王笑起來,“劉玨你很好,明明是你布下的局,卻來怪我?”
“朕是天子,布局天下是朕的本分,若你沒有異心又怎麼會一頭撞進來?”劉玨語氣平淡。
“我問你,若是城門大開你當如何?”劉瀟不死心。
劉玨詫異地望向他:“先前的奏報你沒聽見嗎?城門外不會有反軍。你試圖策反我京郊?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你沒動遼東守軍,朕心甚慰,不然你隻會和祁王一個下場。”
“怎麼,你不殺我?”遼王嗤笑出聲。
“想被太妃拿捏一輩子?”皇帝話鋒一轉。
“我們母子一體。”劉瀟沉默半晌說出一句。
“淑妃朕會先送她上路。”皇帝厭惡地踢了踢原戶部尚書,“戚大人一女二嫁離間我們兄弟,又買通內侍投毒,實在罪大惡極。”
戚尚書爬起來哭求:“陛下饒命,臣糊塗……”
“給朕閉嘴。”
正說話間皇後抱著女兒領著兩位皇子姍姍而來,身後跟著一眾士大夫的家眷。
夫人們還好,莫名睡一覺,醒來啥都不知道。
就是聽說自家大人中毒有點擔心。一路行來雖有燭火照明,到底看不真切一路上的慘狀,但細心些的卻能聞到一絲血腥氣。
這會親人見麵看著大人萎靡的模樣頗有點心疼。
知道內情的羅氏見到混沌的丈夫可是繃不住了,哭得稀裡嘩啦。
田世舒給田立人喂了一碗葡萄糖水,喝得田立人一愣一愣的。
“爹彆說話,好好養養神。”
然後又對大哥說:“能不能和陛下說咱們回家去?兩個小的還在家呢。”
田世昌往皇帝跟前看了一眼,見帝後一家也在說話便道:“稍等一會兒我去說。”
兄妹見麵,見對方都完好也就放心了,尤其是田驕見妹妹的衣袍都很乾淨,隻是發型變了,還以為她和母親一樣隻是中了迷藥,萬沒想過她可能中途換過衣裳。
田世昌要去求皇帝時,田世舒改了主意和他一塊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得見聖顏,怎麼說呢,和梁五哥待久了,祛魅。
不過皇帝到底更威嚴些。
田世舒跪地雙手捧起秋痕劍舉過頭頂,“臣女情急之下借用了此劍,現在還給陛下。”
“永樂是吧?今日辛苦了。這把劍你若用著好便送你吧。”皇帝猶豫了一下說道,“名劍雖好,也要有用武之地才不辜負了它。”
田世舒本想說我不太行,後來轉念一想,雙手握住劍身,抬頭說道:“臣女不才,隻怕辜負聖上所托,不過臣女會為它找一個與之相稱的主人。”
畢竟是名劍難得,能拐一把是一把。